房间里放置了好些个蒲团,蒲团看上去都比床铺舒适。
赫连青靠坐在床上,桑戎将伤口附近的衣料割开,为他擦拭血迹。
伤口不算深,但是稍微一动就流血不止。桑戎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叮嘱了几句,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非同寻常。
公主缩在一旁,抱膝坐着,看起来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连看都不敢看过来。
小王爷也不说话,衬得这间密室冷上加冷。
桑戎搓了搓胳膊,拖出来一只火盆,用火折子点燃了,默不作声地将沾有血迹的东西收拾干净,轻手轻脚地逃离了这个冰窟。
那个贼人在众人面前这样胡言乱语,即使无凭无据,但是疑问的种子已经埋下,公主的来历和目的都蒙上了一层迷雾。
小王爷受到侮辱,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是赫连王室的事情,也是整个乌北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赫连青先开口了,“你待那么远干什么?”
火盆渐渐起了作用,密室不再那么冷冰冰。
公主迟疑地侧过头看他,又把目光缩回来,闷闷地说:“怕碰到你的伤口。”
“你有话要辩驳吗?”赫连青突然说。
公主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是沉默了。
只是沉默,赫连青就明白了八九成。他若是受到了冤屈,绝不会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显露出毫无底气的心虚。
“过来。”
公主又轻轻颤抖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看过去。
赫连青的语气冷冰冰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说出的话像命令。
床上的人也在看他,那双眼睛似乎也没有什么感情。
他慢慢地站起身,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站在赫连青的床前。
赫连青看着他,又问:“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公主很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赫连青什么也没说,但是他一定猜到了。
他也知道,赫连青现在的询问,只是想亲耳听他说。
公主垂着脑袋,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他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你不说,我就自己动手了。”
动手二字的含义太过丰富,公主一时不知道他口中的动手是什么意思,颤颤地问道:“你要杀我吗?”
赫连青不回答,微微一动下巴,示意他,说:“坐过来。”
这张床那么窄小,他要坐哪里呢?
若是往常,公主会很快在小王爷里侧寻一个地方卧倒,但是如今小王爷左臂受了伤,右手边也只有一点点床沿,他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坐。
赫连青看出来他的局促,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说:“坐这里。”
公主不太确定,如今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怎么还能坐在他的身上。
但是赫连青只是这样看着他,也不说话,弄得公主心情很是紧张,只好胆战心惊地照做了。
小王爷仍然不满意,“面对我坐。”
现在的姿势变得更为尴尬,公主跨坐在他的身上,两条腿无所适从地跪坐着。
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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