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赶紧回去。”孟旸急着要走。厉夏也想走,可看李明峰病怏怏的样子,心里一动,对孟旸说:“你不想知道两年多来季颜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你,而现在他居然又发短信给我们?你认识他,应该知道他以前身体如何?也是这么差吗?你不想问清楚吗?”
“可是颜颜她——”
厉夏打断孟旸的话,“他一个短信就叫我们不顾一切地跑来,现在又随嘴一说,我们还得赶紧回去,他当我们是猴耍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我们必须要问清楚,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回去吧。万一这是圈套呢?你放心,问个话耽误不了几分钟。”她看向李明峰,“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联系孟旸?你知不知道她都急疯了。”
“是我,我不让她联系的。”李明峰剧烈地咳嗽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只是想让她好好陪着我过日子。”
“陪你过日子?”厉夏愤怒,“她是孟旸的爱人。你们是不是朋友?你就这样对朋友的?”
“那又怎么样!”李明峰突然大吼起来,“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以为就只有实验室里在爆炸吗?逃生光梯的出口被伪装成普通的山里农屋,光梯和农屋都被安装了炸药,我和季颜是最后逃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出屋子就被坍塌的屋子埋在下面。是我,我拼了命将她挖出来的。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季颜她只受了点皮外伤伤。怕基地的人发现我们,我们东躲西藏,就像老鼠一样,暗无天日。知道我们一路怎么过来的吗?没钱,我做小偷,听人墙根偷人家家里的钱,这样的李明峰是我最厌恶的人。即便这样,我都没有让季颜受一点委屈。对,以前我确实当季颜是朋友,真的没有一点心思,但是到了这里,我病了,是季颜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样的好女人,我怎么不能去追求!凭什么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困难的时候,是我在她身边的。”
厉夏拉住很生气的孟旸,冷冷地对李明峰“呸”了一声,“你追求季颜?凭什么?就凭在季颜被带走时你躲起来,你就不配。”这一句话狠狠打击了李明峰,他努努嘴,什么也说不出口,颓唐地低下头。
厉夏用力地捏起他的下巴,让自己能直视他的眼神,“收起你这副可怜样,我问你答。你们从废墟里出来就没见到基地的人?”
“我不是怕你。”李明峰甩开下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隐瞒。我当时被震得有点晕,是被埋了一段时间才自己爬出来的。估计那时基地的人已经全部都毁了,就全都撤走了。反正我是没见到人。”
厉夏语气还是不善,“那里是在什么地方?你们出来后为什么没联系孟旸?”
李明峰也没好气地说:“全是山,谁知道是什么地方。要不是遇到一个上山采什么东西的老头,我们说不定就死在山里了。那老头也挺好心,一直将我们送到山下的镇上。但我们没钱,怎么走啊。我用异能听到镇上破旅馆有小两口吵架跑了出来,我就乘机溜进去偷了点钱和身份证。有了几千块,日子好过多了。出了镇子到了城市,季颜立刻找了个公用电话,可惜语音提示一直是关机。我听到季颜嘀咕了一句:未来是什么时候,现在恐怕还不行,还是等等。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只是笑笑没说。后来我打听了下,估计我们逃出的那座山应该在湖北境内,具体我就不清楚了,那里人讲话听得实在费劲。”
厉夏转头对孟旸说:“你看,季颜还是联系了你。只是那时恐怕你姐还没有替你重办手机。”见孟旸脸色稍缓,她又问李明峰,“后来呢?为什么又不联系了?”
“我们害怕基地来抓我们,稍有不对劲,就赶紧走,路过的每个城市都不敢多留。就这样也没什么目的,就进入了四川省。”李明峰没了刚才的火气,又蔫了头,“进了川我就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是冬天,很冷。我也走不动了,便和季颜商量租了房子先养病。身份证是假的,只敢找个小的中介租了房。别问我为什么能弄到钱,我的身体完蛋了,耳朵却越来越灵。输密码、拨电话,我都能听出是什么。隔得很远很远,哪怕是盖着被窝低语,我都能听清楚。快出湖北时,我从一个巨贪的农村祖屋内,拿两个大旅行箱装了满满两箱子的钱,挥霍到现在。那个祖屋破破烂烂,只有两个行动不便、耳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