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是我在怀孕中和孩子建立了某种联系,所以她更容易感知到我的脑电波。毕竟母体和婴儿的联系,有些神秘之处确实现在还无法理解。”林小寒正经地说:“通常意义上来说,做梦是脑电波很活跃的时候,估计这个时候,孩子的接收感知是最强的。你可以理解为两台电脑互相连接,也可以想象为手机蓝牙。当然,对于科技水平,大脑作为个体而言,脑电波是其对外辐射的最好解释名词,但我认为大脑一定还有某些目前不为人知向外释放能量的途径。”
“我有点反应过来,是不是我们家小森林就像个黑客,她可以入侵到林小寒牌电脑,也可以入侵到厉夏牌电脑,也可以将我们两个电脑连接起来,进入她所设定的程序,对不对?”厉夏舔舔嘴唇,艰难得想象着,有点小得意,自己也不是很笨嘛。“那今天为什么又将我拉进梦中了?”
林小寒答非所问,“今天孩子有什么兴奋的事吗?”
厉夏不明白,但仍然回答,“兴奋?今天是年三十,我带着她玩了一天,晚上我又放烟花给她看,她特别开心,不停地拍手笑。”
“大概是由于她太兴奋,大脑皮层的活跃度很高,不自主地将你我的脑电波沟通在一起。也可能是你带她玩你太高兴,她想和你继续玩下去。所以用异能将你拉入我的梦中。不过我发现,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这方面的能力提高很快,但她显然还不会控制,有时候进入我梦中时间很长,有时却是短短几分钟。不过,”林小寒神情严肃起来,“这不是孩子所设定的程序。你理解的也不错,小森林就像能解读脑电波的仪器,别人我不知道,目前她的脑电波可以本能地捕捉到我的脑电波的波段,然后反过来影响我大脑神经元,亦或神经中枢,亦或大脑皮层,亦或丘脑。”
“等等等等,用通俗易懂的比喻好吗?这实在听得头疼。”厉夏才抱怨了一句,陡然就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她惊恐万分,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过了好一会,才被户外震天响的鞭炮声拉回了现实。伸手开了床头灯,看了一眼手机,午夜十二点,大年初一了。再转头看向身边,小寒依旧安详地躺着。孩子睡得熟熟的,小脸红扑扑惹人怜爱。刚才果然是做梦,可梦做得也太奇怪了,梦到小寒不奇怪,反正平常带颜色的梦中全是小寒,只是梦中的对话,实在不像是自己能做出的梦,什么神经、皮层的,这不可能是自己能知道的知识啊。难道一做梦,自己的学识就成倍的增长?太扯了。不会是孩子真有异能吧。她去厨房喝了点水,给自己压下惊,然后坐在床上望着孩子,又开始疑惑。足足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鞭炮声逐渐变成零星,她泛起困,打了个哈气躺下了,想想又不甘心,生怕吵醒女儿,干脆轻柔地小声对女儿嘀咕,“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妈妈做个刚才的梦,好不好。”说完闭着眼等睡,可越想睡越睡不着,辗转反侧多时,也不知几点了,才沉沉睡了,连个梦影子也没见着。大年初一早上,顶着个熊猫眼哈气连天起床了。家人也没多注意,过年被鞭炮吵得无法入睡也是正常。
中午,厉夏颇为反常地让她妈哄孩子午睡。厉母奇怪,自家女儿一向最宠小森林,只要有空在家肯定会亲自带孩子。厉夏借口昨晚鞭炮太吵没睡好,实在没精力哄孩子,又叮嘱她妈一定要陪着孩子一起睡,说孩子没人陪着睡会睡不安稳的。厉母心疼女儿,加之女儿也确实会陪着孩子午睡,所以毫不怀疑地答应了。等下午孩子起床后,厉夏拐弯抹角地向她妈有没有梦到小森林。厉母虽然精明,但也肯定想不到女儿会套自己有没有做梦梦到孙女这样的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笑着说自己睡得很熟。很显然,什么也没梦到。
其后的几天,厉夏也没再做这种神奇的梦,她又找了她爸和林父林母做试验,还是没人梦到小森林。她又觉得除夕那晚肯定是自己做梦,而不是女儿有什么奇怪的异能,渐渐又不放在心上了。
正月十五那晚,是政府规定每年燃放烟花炮竹的最后一天。厉夏又多买些好玩烟花哄女儿开心。小森林兴奋地一直在拍手。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厉夏也是筋疲力尽,一头栽在床上。忽然间她感觉到大脑无比清晰,怎么也睡不着,她睁开眼睛想去拿手机,却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林小寒笑眯眯地坐在她面前,四周的环境又变成了当日她梦中所见的园林,而她依旧坐在古朴的藤椅上,孩子依然高兴地围着林小寒咿咿呀呀。
“难道我做梦也像演连续剧一样?”厉夏下意识地吐槽。
“这是我梦里,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林小寒诧异于厉夏的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