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耳边笑笑,然后轻咬透也薄薄的耳朵。
“今天就这样饶了你!”
到这个地步,透也已毫不在乎,因为在他面前的自己和野兽没啥两样。
透也不想去公司。
他哀声叹气地蜷缩在床上。
已经不想和穗高有任何关系。
和他断绝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辞掉这份工作。
第一次可以解释自己在懵懂无知下和穗高发生性关系,可是第二次以后他应该有拒绝的机会。
但自己却数度向穗高挑战,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要他付出肉体惨痛的代价。
这一切都要怪自己太愚蠢。
这根本是自己自动送上门!
即使赢得过撞球有职业水准的穗高,但他一次也只能替自己写二十张原稿,换言之,需要连续赢好几十次才行。
“我真是笨蛋!”
不愿意记起的回忆又浮上脑海,透也为自己的不堪感叹。
身为男人的矜持和自尊心都完全失去时,他还能拥有什么?
透也现在终于意会佳美说过!穗高在人格上有破绽的话的意思。
穗高是一直在说谎,且用那种谜般的言行和技巧玩弄透也的没品男人;所以他所写的作品再好,他的那种行为也是不能原谅。
——至于说到没品,自己也和他不相上下;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得到穗高的原稿。
在紊乱的思绪中,身体也愈来愈不舒服。
有薪休假的日数还没休完,所以透也今天决定休假。
打电话向公司请了假,透也再次钻进床上。
谈过穗高的作品和小品文后,就信他是高洁孤傲的人,且从未怀疑过。
可是实际上,穗高是最低劣最可恶的人,傲慢不说,他根本不把透也当人看待,根本是在玩他。
像他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为什么对透也会感兴趣呢?
为什么非要得到透也不可?
是想把透也破坏后,再改造一个新的他吗?
碰到穗高以前,透也从严不知道自己的肉体,被玩弄后竟然会啜泣,在穗高的技巧面前,透也的理性等于完全不存在。
脑海中盘算着这种无聊的事,睡魔也渐渐袭来。
而且可能是在浴室里待太久,透也受到恶寒而全身发抖。
睡一觉也许会轻松一些,他连起身吃感冒药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拖进睡眠的深渊中。
听到电话响了几次,他不想去接。
在睡意蒙胧中,玄关的门铃乍然作响。
他看看腕表是下午三点多。
如果是宅急便或是收钱的,可以留待以后再处理,而且此时也不可能有人来访,他决定不予理会,可是对方不断按着门铃,吵得他无法入睡。透也讪讪然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摇摇摆摆地向玄关走去。
“来了!”
硬撑着疲累的身子把门打开,透也吓得几乎跳起来。
他讶然的望着门外的人。
“穗高……老师……!!”
穿着和修长身材很相配的长外套的穗高,对透也灿然一笑。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是的……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来看你啊,不好吗?”
此时已无所谓好不好,再说今天也无心招待别人,想请他回去,可是因为发烧的关系,脚都站不稳了。
“啊!”
想当然地就倒在穗高的胸前,透也惊惧全身紧张起来。
每一次感觉到他的体温,就会附带有性的冲动,对透也是痛苦也是快乐,接着就是做出羞耻和后悔的行为。
“就算是我,看你这么不舒服,也不会动你的念头!你尽管放心!”
穗高说完,就催促他“你还是去躺着比较好”
“吵醒我的人是你啊!”
对方饶有兴味地看着因身体不适而语气不善的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