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莫名地觉得安了心,就算应允脑子真出了问题,也不会对应许百依百顺至此,他关心则乱,竟然连那么大漏洞都没发觉,还自顾自瞎吃飞醋——应允应该是故意的,估计是有了什么计划,他还是配合一些吧。
只是如果他这形态还有牙的话,应许能把牙都咬碎好几轮,应允要继续和他谈恋爱,可惜他已经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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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虫照着从星网上扒下来的“恋爱攻略”,一样一样地施行,给应允灌完米粥后,他就着手打扮应允,说现在正是出门看星星的好时候。
跟执行军队任务一样,丝毫不顾及应允的个人意愿,且也没顾及到应允的身体状况,而应允也真像随意摆弄的木偶娃娃,不管蛔虫说什么他都只扬起标准的笑容回答“好”“都按你说的做”。
明明告白那会儿还有些许情绪起伏,把应许都听得一愣一愣,但这会儿不知是否觉察到了蛔虫对人类情感迟钝,于是连最基本的笑容都敷衍了。
应许觉得好笑,又有些心酸:什么时候能结束这该死的境况!
“你怎么没反应了?”而蛔虫也不是个傻的,冷不丁地在脑海发问。
应许已然被“他”折腾得没脾气,靠着铁壁半真半假道:“因为我在嫉妒你。”
“但你心跳很平静,而且没有酸楚的感觉漫出来。”蛔虫不依不饶。
“我心死了。”应许说。“你心脏明明还在跳。”
“这只是一种修辞。”
他俩再次话不投机半句多,蛔虫又去折腾应允,手上给应允打的领结始终没系好:“阿允,我能亲你一口吗?”
应允从善如流:“可以啊,我们都谈恋爱了,不用那么生分。”
蛔虫撒开绿领结,捉过应允下巴就直冲应允嘴唇吻去,应许眼看着应允了无神采的面庞在眼前放大,平静的心跳再次钻出异样的疼痛,他又有了气力,在嘴唇触碰到应允嘴唇时,忽地挣开了枷锁,拿回身体掌控权的那一瞬,他撬开了应允牙关。
不过没能纠缠太久,蛔虫便再次抢夺了掌控权,将他又一次锁进罐子,并结束了这个匆匆的吻。
“怎么,我有反应了,你倒还不乐意了!”应许敲着罐子,故意不服气地嚷嚷。
“你不会再有亲吻他的机会。”蛔虫冷冷回应,手上撒开了应允,留他一人坐在镜子前,自顾自起身摔门而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应许周身的桎梏越收越紧,他回想应允舌尖勾住他的触感,不由得通体松快,还有余力跟蛔虫叫嚣:“可能真是亲吻的问题吧,应允很少亲我,我一直都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