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边,小心地俯身揽住她,轻言细语地问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祝小拾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摇头。再然后,她身子往前一探,将头躺到了他腿上。
好半晌过去,她一个字都没有讲,楚潇也不敢问,就这样任由周围的空气凝固。
又过了好久,祝小拾才伸手扯了扯他衬衫的袖口。
楚潇:“嗯?”
“对不起。”她喃喃道。楚潇一愣。
逃过一劫之后过于复杂的心绪将祝小拾的眼泪激了出来,她抬手抹了一把:“我不该骂你的,我错了。”
这道歉言简意赅,干脆利落,以至于楚潇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她指什么。
然后她又说:“我当时太害怕了。附近还有无辜群众没撤走,我怕你为了他们不救我,我……”
他俯身一下子把她吻住。
“唔——”从他出现在山洞口时就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极度懊恼的祝小拾冷不丁地被他截住话,下意识地一拳捶向他的胸口。他笑着将她放开:“道歉是怕我记仇吗?”
“……”祝小拾被他亲得有些懵,磕磕巴巴,“不是……我……”
他俯身又亲了一次。
她默默被亲,在他亲完之后快语如珠:“俗话说恶语伤人六月寒!应该亡羊补牢不是吗!”
她神色真挚地望着她,楚潇神色复杂地也看着她,然后他忽地噗嗤一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祝小拾的满脸诚恳在他的促狭笑意中化成窘迫,终于,她气鼓鼓地从他腿上挪了开来,一扯被子把自己闷住。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对妖务部的一众单身狗成员来说,简直是在渡劫。
祝小拾需要静养,按医嘱来说头几天能少动就少动,但架不住她性子好动,从第三天早上开始便非常想出门晒太阳。
楚潇就抱着她出去晒。
这一抱他抱出兴趣了,自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她没意见,他就美哉哉地走到哪儿都抱着她。心情好了还闷头亲一口,连带着揉脑袋挠下巴捏脸,手贱得不得了。
这搞得祝小拾一度有怀疑自己是个猫妖的恍惚感——因为她很无语地发现,自己竟然觉得被他揉脑袋揉下巴捏脸还挺舒服的0v0……
第六天,祝小拾早上醒来之后简单地吃了个早饭,就开始玩《瘟疫公司》。在她成功地毁灭了八次世界的时候,该吃午饭了。
楚潇在这时候揭帘进来,又抱她。祝小拾捧着手机大叫抗议:“哎哎哎哎够了喂!该吃饭了,吃完饭再抱成不成!”
“给你买了好吃的,帐篷里摆不下,出去吃。”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帐篷。
空地上,吃着单兵口粮罐头的兵哥哥们纷纷像祝小拾和楚潇所在的方向投去了哀怨的目光。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