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么重的东西弄到沈家去。
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公寓逐渐恢复成张释与刚到时的样子,这地方张释与早知道不会长住,所以打扫完了也没什么感伤的,坐下休息片刻就打算走。
就这么几分钟的休息功夫,门铃响了。
张释与不是个合群的,在z大时和几个老师喝过几次酒,但还是独来独往的时候多,况且张释与去教务处办手续的时候已经和那些老师道过别了,有人这时候敲门,张释与也想不到会是谁。
莫非是沈务?
张释与有些气愤,沈务未免欺人太甚,就这么半天不到的功夫竟然还要来查个岗不成?真当自己是他养的一条宠物狗了,莫不是非得在自己脖子上栓根绳子才行?
他怒气冲冲去开门,刚想张口损一顿,看清来人又把话憋回去。
门外的人是杨大伟。
对于杨大伟张释与是没什么好感的,这孩子人还算老实,但是他那对父母张释与真是不敢恭维。杨大伟估计自己也知道这一层,他跟着张释与在沈氏实习时还经常和张释与笑闹,俩人关系还算不错,但自从伤好出院之后再没主动出现在张释与面前,俩人都互相躲着,算算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看见杨大伟张释与就想起他的父母,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他,还是杨大伟站在门外局促道:“张老师好。”
张释与示意杨大伟进来说话,顺便道:“别,我已经不当老师了,你叫我名字就行。”
张释与回来就是来收东西的,也没有茶水好招待杨大伟,想起冰箱里好像还有两瓶绿茶,看看还没过期,拿了一瓶给他:“我本来也是要走的,家里只有这个,凑合喝吧。”
“谢谢老师。”杨大伟接过瓶子并不打开,握在手里无意识地把玩,他眼神闪躲,坐的也很拘谨,好像沙发上有针似的,屁股小范围不停挪动,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开口。
张释与坐了旁边独立的单人沙发,拧开另一瓶绿茶喝了一口,很惬意的表情。他很久没尝过零食的滋味,一瓶廉价绿茶里的添加剂过渡造成的饮料特有的甜味都让他无比愉悦,比吃了什么珍馐佳肴都满足。
“说吧,找我什么事。”张释与慢慢喝完半瓶绿茶才开口问。
“老师……”杨大伟一脸的难以启齿,最后心一横道,“是我爸妈,他们想见您一面。”
果然是这对不要脸的娘老子,张释与恹恹道:“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在z大当老师了,你也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你父母要是有事,请去找校方解决。”
“老师,你就见见他们吧……”杨大伟哀求道,“就当……就当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不行吗?老师,您不救救我爸妈,他们就真没活路了……”
张释与估计还是为了钱的事,那两夫妻一看就是贪得无厌的,靠自己儿子伤的一次讹了二十万还不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连杨大伟父母为什么没活路都不想知道,拒绝道:“杨大伟,我和你师生一场,不想到最后闹得两看相厌的下场。我知道你父母为什么而来,我自己不过是个教书的,每个月工资几千块钱,你们家那二老的事我是真帮不上忙。”
“老师!”杨大伟突然普扑通一下跪在张释与面前,“老师,我知道您对我们家是仁至义尽,我要是有半点办法也不会来求您……我爸去年得了那二十万之后被人骗去赌博,不仅那些钱输个精光,连家里的那点家底都掏空了,还欠了赌场一大笔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