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了。”
傅时律手里夹着烟,烟灰燃烧掉了一半,有细微的掉落在手背上。
以前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别人都说他和盛又夏般配,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不长眼的人?
“这都能认错,没经过培训上岗?”
盛又夏冲着服务员招了下手,“你不用理他,快去忙你的吧。”
“好,谢谢。”
两人一个在窗边,一个在院子里,上下对望。
傅时律让她上去,“这边风景不错,过来喝喝茶。”
“你事情谈好了吗?我要走了。”
傅时律杵着没动,“我们要跟他错开出去,上来坐坐吧。”
院子里有风,盛又夏上了楼梯,进了茶室。
她直勾勾的,不带掩饰,“这位就是赵家的私生子?为什么看着跟赵公子完全不像?”
“隔代遗传呗,赵公子像他妈。”
傅时律嘴巴特损,朝身前的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水,“你对他什么评价?”
“跟我又没关系,我不喜欢随便评论别人。”
傅时律注意力还在那杯茶水上,装着那些问题只是他随口问出来的,而不是刻意为之。
“你觉得他好看吗?”
盛又夏走近到桌子旁,“嗯,挺好看的。”
男人手一顿,“跟我比呢?”
“傅时律,你是要去参加选美大赛吗?”盛又夏虽然喜欢帅哥,但是看看就行了,“他怎么说?”
“我这边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就等你了,你可是比我慢了不止一步。”
傅时律说着,将水杯端起来送到盛又夏的嘴边。
她皱紧眉头避开了,“你用过的。”
“这半边没喝过,就算碰到了又怎么样?会死吗。”
盛又夏拨开他的手,“不渴,不喝。”
她走到窗边去,凭栏望高处,居然还看到了赵薄琰的背影。
一个蛰伏隐忍的私生子,是阴险狡诈,还是懦弱无为?
盛又夏觉得赵薄琰绝不会是第二种。
傅时律过来,双手朝着她身前的窗台上一放,循着她的目光望去。
“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傅时律是真的恼了,伸手转过她的下巴。
“我没看!我看远处不行吗?再说关你什么事啊,”盛又夏比他更生气,“以后不跟你来了。你解决你的,我解决我的,省得到这边来,我要当个瞎子。”
“看男人不对,看女人不对,戳瞎我眼睛吧。”
傅时律看她胸口起伏着。
“我没说你不能看女人。”
“傅时律,你又不是我的谁,这话你得记住了。”
她要往后退,才发现被他困在了怀里,盛又夏强行将他的手臂扯开。
“你怎么现在这么能生气?火气太大了。”
是因为失恋了吗?不至于吧。
赵薄琰坐进了车内,他谨小慎微惯了,即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都没有一刻放松。
司机朝着后面看了眼。“赵先生,走吗?”
赵薄琰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尾戒,“夫人呢?”
“去上香了,吩咐了不用去接,您看?”
“去接她,以后别让她乱跑。”
赵老太婆在明,他们虽然在暗处,但并不代表就是安全的。
赵薄琰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司机递了一个信封过来,“这是您让查的东西。”
男人接过手,将里面的照片抽出来。
有傅时律的,有盛又夏的,还有傅家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