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穿一套就行了。”
他看盛又夏在这举棋不定。
她偏着脑袋,询问他的意见,“哪件好看?”
傅时律看穿了盛又夏的小九九,“她眼睛看不见,你穿得跟花孔雀一样都没用。”
她还真是不放弃每一个比美的机会。
有点肤浅。
“我穿给你看不行吗?女为悦己者容啊。”
傅时律将扣子往上扣起来,还是帮她选了条裙子,上身特别贴特别紧的设计。
盛又夏将裙子挂在臂弯间,走到男人跟前,另一条手臂吊在他颈后。
“一会去了医院,你要是给我拆台,那我跟你谈的条件可就不作数了。”
傅时律想把她的手臂拉下去。
不过她却是踮起脚尖凑过来,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她用了力,看着他那里被咬出个浅粉色的牙印。
傅时律手指在喉间上抚摸,盛又夏就跟那些坏女人很像,所有的标准都能对得上。
可有时候,坏女人的诱惑力十足,容易引人堕落。
盛又夏去医院时,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护士在门口见到她,热情地打着招呼,“傅太太,您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呀?”
“是,你们傅主任的干妹妹在这,我来看看。”
梁念薇刚起床,喝了一碗清粥,听到声音吓了跳,慌忙就要从床上下来。
盛又夏挽着傅时律进病房,高跟鞋的声音敲在地砖上。
“别起来啊,快躺着。”
她快步过去,甚至按住了梁念薇的肩膀,“你眼睛不好,当心摔跤。”
梁母面色有些不自然,看上去挺尴尬的。
“傅主任,你们这是……”
盛又夏将昂贵的补品和衣服都放到旁边,“我听说念薇不想治了,我想来劝劝她。”
梁念薇懵坐在病床上,她毫无思想准备,“我哥做了那种事,是我们的错。”
她说着,眼泪就掉落下来。
傅时律一看到她泪水簌簌,脸色就不好看了。
盛又夏见状,忙抽了纸巾,她弯腰给梁念薇擦着。“那跟你没关系啊,不要这么自责。”
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眼泪说掉就掉。
比那些用眼药水的演员强多了。
盛又夏身上的衣服沐浴过香,梁念薇闻着很熟悉的味道。
盛又夏擦拭的动作‘不小心’,指甲划到了梁念薇的眼睛里去。
她痛得颤抖了下,但是没敢叫出来,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
“别哭了,对眼睛不好,快好好擦擦。”盛又夏说着,把纸巾往她手里一塞。
梁念薇想救哥哥出来,可现在梁松连被盛又夏拿捏着,她就算有委屈也不敢吱声。
“谢谢您,还特地到医院来看我。”
盛又夏往那一站,体态极好,那是打小练舞练出来的。
梁母一直在偷瞄,越看越觉得自卑。
“时律拿你当妹妹看待,那我就是你嫂子,对你好是应该的。”
梁念薇牙关在剧烈地颤抖,放在被子底下的两手紧紧地握起来。
傅时律对她那么不一样,难道只是当做妹妹吗?肯定不是的。
但他就站在边上,他为什么不反驳盛又夏的话?
男人斜睨向旁边的傅太太,用眼神警告她,差不多行了。
盛又夏挽住他的手臂,朝他偎近,“你以后有什么难事,也可以直接找我,能帮的我肯定会帮你。”
梁母神色恹恹,这几天都过得水深火热。
她想张口问儿子的事,可她又怕自己嘴笨,会弄巧成拙。
梁念薇苍白着一张脸,点点头。
“我得去查房了,你是走,还是留?”傅时律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