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对我失去耐心吗?”顾原问出这句话后,忽然就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也无法收回。
墨临的嘴角勾起弧度:“你觉得呢?”
顾原心里是有答案的,他只是单纯的想听墨临说出来,但他却反问他。
墨临勾着嘴角:“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顾原有些不爽的皱起了眉头:“什么都看穿了,不觉得无趣吗?”
没等墨临回答,顾原已经推开他走出了办公室。
他似乎不在乎墨临的回答,只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无趣。
顾原感觉自己像一只鸟,而墨临是一片森林,森林可以拥有很多只鸟,而墨临却是他唯一能栖息的地方。
这种感觉令他不舒服,他也想看到墨临为他失控一次,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小朋友还闹别扭了。”墨临轻笑,有些得意的跟着顾原进了会议室,然后坐在对方的左边,用充满爱慕的眼神看着他:“我对你的喜欢始于颜值,终于才华。”
他说完静静的观察顾原的反应。
如他所想的那样,顾原的耳朵上迅速串起一抹粉红。
投影仪上全是今天拍到的现场照片和解剖照片,一堆人坐在会议室里小声的讨论着。
“死者何梅,女,42岁,五年前因为和丈夫感情不和而离婚,离婚后独自抚养女儿吴娇,三年前为了照顾女儿读书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在新野区98号承包了一片养鸡场。”
墨临一边听着王岳的汇报,一边微笑的看着顾原,仿佛看着顾原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吴娇一两个月回家一次,其余时间基本只有何梅一个人在养鸡场,除了定期过来清理鸡粪的工人和送菜的大妈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社交。
今天上午10点,死者女儿赶到家里,发现大门虚掩,卧室从里面上了锁,敲门未果后,吴娇从窗台伸手进卧室将门打开,随后发现不对劲并报了警。
我们调取了何梅的通话记录,发现了一个频繁联系的人,名叫李刚。”
王岳翻动ppt,李刚的信息出现在投影仪上。
“李刚,男,50岁,从事家禽贩卖工作,是何梅的客户,从以往的转账记录中可以看出来,何梅和李刚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两年前两个人就开始了密切的工作联系,李刚会大批量购买何梅养的家禽,然后再供给菜市场和饭店。
7月25号,何梅的账户收到了一笔两万块的转账,而聊天记录里,何梅一直在向李刚讨要剩下的三万块尾款,李刚一直以各种借口为由,拖欠不还,何梅曾扬言要把对方告上法庭。
目前为止,李刚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清理鸡粪的工人和送菜大妈还在联系中,痕检组有什么发现?”
严吉把面前的话筒打开:“我们在室内发现了八枚40码的鞋印,奇怪的是,这些脚印的排列很有规律,左右两只脚印靠得很近但离下一对脚印却隔了一段距离,所以我们推测,凶手应该是跛行,很可能是个瘸子。
现场的指纹都来自于死者和死者的女儿,并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指纹,门把手以及窗户上有少量血迹,经检验均来自于死者,根据现场痕迹,我们认为凶手行凶时应该戴着尼龙手套,和手套接触的门把手上发现了少量的粉状物质,目前还不能确定这种粉状物为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粉状物是从手套上掉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