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胡言乱语。”
这一番话说得干脆利落,淑静有些气结,一时竟无言以对。她倒是想无理搅上三分了,只是沈管事不给她这个机会,笑呵呵的道:“听说罗巡抚的任期就要到了,我们夫人估摸着您肯定要和罗大人一起回京述职,以后也不知道有木有再见面的时候,因此想趁着这些时日再和您好生亲近一下呢。”
淑静正待冷言回绝,突然急匆匆的进来一个婆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淑静呆了一下,最终还是压下了胸口的不甘,不冷不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贵府的帖子了。”
然后看着地上的张贵他们,咬牙道:“这些不长眼的奴才,我不过是好心让他们去府上帮衬两日,谁承想他们竟然如此不堪,实在是辜负了我的初衷,还给沈夫人添了堵。回去告诉沈夫人,我一定会好生教训他们,还请沈夫人千万见谅。”
接着又吩咐人将沈管事一行好生送了出去。
待沈家的人一走,淑静看也没看地上的众人,径直穿过人群到了花厅里头,只见有个锦袍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花厅里。
只听淑静皱着眉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一下沈家的下人,前些日子不是你说让我给她们家一点颜色瞧瞧吗?”
这男子正是闽地巡抚罗大人。
只见罗大人叹道:“我也是被舅母的信给蒙了,舅母不知道在沈家那里吃了什么大亏,非要和他们家作对。把三分委屈说成了十分,我这才忍不住想替舅母出口气。结果后来母亲的书信上又说让咱们家不要跟着舅舅家一起胡闹,还说如今京中形势复杂,让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安稳稳的最好。我有些不大理解,便给京中好友去信询问了一下。”
罗夫人嗤笑一声:“你所谓的京中好友不会是宋家老四吧?他不过是个纨绔而已,能知道什么?”
罗大人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回道:“纨绔有纨绔的用处。他在信上把咱们舅母好生数落了一顿,说舅母撺掇着长公主对沈家做些颇没有体面的事,害的他不慎冲撞了贵人,幸亏对方大度没和他一般见识,要不说不定他得把小命搭上。后面长公主进宫请安的时候还被太后娘娘点了几句,把公主殿下气的病了些时候。最后还特意提点千万不要被舅妈给忽悠了做什么对沈家不利的事,他说了就算是皇后娘娘如今抱恙,到底还有大皇子和大公主在呢。只要这两位不倒,沈家一时半会的就倒不了。还说沈泽的妻子虽然只是韩尚书的义女,但在韩家的地位和嫡女一般。他不过是对沈夫人的铺子垂涎了一番,就被韩瑾好生收拾了一出。因此他叮嘱我千万不要做傻事。”
闻言,罗夫人咬牙道:“到底是我鲁莽了,还拿旧眼光看人。怪不得沈家下人说了你回京述职的事,只是在警告我们吗?”
罗大人叹道:“这事不怪你,是我错估了京中的形势。”
不说罗家两口子商量着怎么给沈家赔礼道歉,悠然打发走了那些碍眼的下人,方着手带着丫鬟们安插器具,一些不合心意的总要略略改动一番。
第二日一早,门房那边送了张帖子过来,悠然打开一瞧竟是定南伯赵家的帖子。想到定南伯是因公殉职,她连忙亲自接待了赵家的来人。
来的是一个有些年岁的婆子,悠然一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定时在主子跟前得用的。笑着道:“伯夫人太客气了,按理来说,该是我们家先去登门拜访才是。”
那婆子忙回道:“我们夫人说了,贵府一行千里迢迢的远道而来,该是我们家主子亲自上门拜访才好,只是我们家里还在孝期之中,主子们不得随意出门。夫人不嫌弃我们家的东西晦气就好。”
悠然不怎么在意的笑笑:“伯夫人真是太小心了,横竖已经过了热孝了,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回去替我多谢夫人,等改日我定会亲自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