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这个妈妈穿戴虽然不是非常华丽,头上不过是一支金簪而已,但是发髻却梳的一丝不苟,言谈也颇为得体。不由揣踱着主子是什么模样,因此笑着说:“我知道锦乡侯府的位置,来回最快也要大半个时辰,总不能让你们家小姐在大街上等这么长时间。这样吧,寒舍离这里不远,统共不过几百米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小姐移步至寒舍略作休息,待府上的马车来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那婆子听了大喜,她们下人就罢了,让小姐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抛头露面的着实不好。因此又施了一礼谢道:“老奴替我家小姐多谢过夫人。”接着便去了那边的树荫底下,悠然又让玉檀过去请一请。
不一会一行丫鬟婆子便簇拥着那位姑娘过来了。那姑娘来到车前纳了一个万福:“多谢沈夫人相助。”悠然掀开车帘:“姑娘不必客气,外面人多,还是先上车吧。”玉檀亲自将那位姑娘扶上了马车,见她坐好了,便吩咐车夫开路。
那位姑娘上了马车后就笑着说:“今日真是多谢夫人了,若不然姝儿怕是要在那尴尬好一会了。”
悠然笑着摇摇头:“不必如此客气,相逢即是有缘。我刚才听你自称‘姝儿’,可是你的名字?”
那姑娘点点头:“是的,小女姓庄,单名一个‘姝’字。”
闻言,悠然轻笑道:“‘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端庄而美好,真是名如其人。”悠然见这位庄姑娘穿着素净,身上是湖蓝色斜襟长衫月白色的百褶裙,头上只戴了一对白玉嵌翠碧玺花簪,更衬得容貌清丽。而且礼数周又全落落大方,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庄姝赧然一笑:“夫人过奖了,我看夫人才是清丽脱俗,仪态万方呢。若不是近观,都看不出夫人有了身孕了。”
悠然笑道:“哪能啊,都已经七个月了,自己觉得行动间笨拙了许多。”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沈家门前。
两人下了马车,到前厅坐定。下人端了茶点过来,两人喝着茶又说了会话。言谈间,悠然得知这位庄姑娘几年前先是父亲去世,母亲料理了父亲的后事之后,带着她前来京城投奔外祖家。谁承想来京城不久,她的母亲也一病不起就那么去了。她并无嫡亲姐妹扶持,只有两个庶弟,都留在了父亲的老家由族人抚养。前些日子是亡母的忌日,因此她到城外的白云寺住了些日子,为母亲在佛前念经祈福了一番。原本一切顺利的,没成想到了京城里了反而遇到了这事。
说起来,她的身世也确实是够凄惨的,但是见她提起亡父亡母虽然面有凄色,但是却没有半分自怨自艾之色。若是等闲的小姑娘接连遭遇父母亡故又是寄人篱下,难免会生出几分自卑自怜来,就像是红楼中的林黛玉。但是庄姝确是难得的不卑不亢、展样大方,悠然不由得在心里高看她两眼。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说笑声,却是沈汐放学回来了。沈汐进来看到屋里多个一个姐姐,先是给悠然请了安,才跑到她身边问道:“嫂嫂,这位姐姐可真漂亮,我以前没见过呢。”
悠然笑道:“我也是今天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