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心甘情愿地过来受死,死的太惨,太不值——身下护的这个,究竟是不是他苦追傻等的那个,临到头了还是没个准信……
“……早说了我不是云阳了……”
你也不是棺材板。你们早就错过了。
赵孟田牙关紧咬,只嘴唇微微翕动,不这样,他怕自己会止不住嚎啕,哭损了面子不说,还哭出那头孤兽的念想,事情更难收拾。
“……你是。”他伤重,已近弥留,“……那晚……我在你……背上……留下……一道齿痕……即便是、是投身孽镜台……也不能磨灭……你背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
“……”赵孟田忍泪忍得辛苦。
那晚是哪晚,不必问了。一定是云阳给他“甜头”的那晚。一定不是简单的“甜头”。是肌肤之亲。
唯一的一次“甜头”,还是带了目的的——要将他身体做录鬼簿的宿主,可就这样一次不堪的交媾,只一次就牢牢锁住这头孤兽,让他数百年来一遍遍被欲念熬煎。
赵孟田几乎可以想见,这八百多年来,他是如何一次次偷偷在那座破败的城池外流连,如何仰躺在苍苔满布的旧宫室里,那个放躺椅的位置。
躺上去,闭上眼就能捉住旧时景象。
那次甜头实在是个意外。幸福来得太突然太激烈,他一下不知所措,生怕夜长梦多,好时光转瞬即逝,甚至都等不及云阳走到床沿,宽衣解带,拆散发髻,从从容容等他。抢上前去打横截住,动作暴烈,往躺椅上放的时候却是轻轻的。他跪下,据住躺椅两侧。先从手开始试探。握住云阳的手,亲,含住,妖族特有的、粗糙的舌头在他修长匀停的手上踟蹰,是调情也是怯情。云阳不动不挣,只瞅定他,那双眼实在太清白,瞅得他打骨头缝里往外冷,实在打熬不过,便用一条红绸蒙上它们。蒙上他才能有胆子和他不清不白下去……
赵孟田看着他瞳神渐渐黯淡,晕开,一漾一漾地随前尘往事中逐流而去,由远及近,由表及里,慢慢攫到最甜的那段。不忍告诉他,自己背上那道疤是十岁那年翻窗户叫窗棂给“格”的。还是别戳破了,到了这份上,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所谓呢。就让这头孤兽带着最甜那段彻底的睡去吧。这么没完没了地挂念一个早就远去的饲主,毕竟是件太累的事……
玄天历八十八万六千九百四十三年,妖王闾非崩于天柱山一役。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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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na-zh11
六嫂
净排
约
猪耳朵
別扭(请把回复补完再来领结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