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乃灾年,西南马路不畅,整耗了两个月才从赫莲赶赴轩辕。萧然一纸书信,将我大批人马搬师于此,浩浩荡荡的沿途歇脚,再起程,再游荡山水
从西到南,绵延千里,一晃便从萧瑟的秋季进入了隆冬腊月。寒九的天,冰冷的雪封了天地,厚积了九脊琉璃瓦片,压弯了树梢,再不见满地金黄,庭院憔悴损,青苔阶梯菲的画面
悬崖峭壁料峭寒风,呼啸地鼓着骏马。马蹄飞奔到轩辕城下,一派的古老城池,和赫莲的富丽堂皇风格迥异
冷冷的风扑过面颊,凛冽的如刀割过肌肤,烙下一条条的红檩。调皮的雪花,片片染白我眉梢
不爱红妆,爱武侠,我是一袭的银铠甲,三千黑丝披散张扬着,黑蹄靴踏破雪地,奔进底蕴幽深的皇宫
“球球,快一点。”眼见小球球走的比拉磨的驴还慢,我忙牵起他的小胖爪“见到爹爹,乖一点哦。”
“恩哈”“抱抱,亲亲,说你想他,不要压坏爹爹的脖子。看你胖的,明个减减肥,不准往死里的吃肉肉”
“娘亲,你是后娘哇?”小球扁了扁嘴,一副我欺负他的小模样。扭个小屁股,大摇大摆地来探亲
皇宫如迷宫,实为难走。蜿蜒曲折了九九八十一步,才到找大殿殿中一片冷寂,人影全无
群臣不到队欢迎,那也罢了。可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那可怪了。我挑起眉,四处环顾,半响,才听到一阵悠然的脚步声
转身一看,是萧然!
他是一件抽丝的棉马褂,穿的鼓鼓的,掩饰了他纤瘦的身材,看起来精壮了不少,长裤掖入靴口中,一身的打扮英气凛凛,冷漠中带丝人情味
“萧然”
我快步冲上前,三步并成两步扑入他怀中
双臂环紧,如抱柱子般,半响才抬起眸笑道:“唐僧哥哥”
“来了?”
“唐僧哥哥,我好想你!”好想这个管家公在我耳边唠叨,礼仪廉耻,是非黑白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耳朵被他摧残,又虐又甜蜜,苦中也作乐嘻哈两句,才抬起脚,晃动了两下,跟他显摆着“你看,你的脚链,一直栓着我”
“白骨精!”
“唐僧”
“瘦骨嶙峋的,这就是你生孩子的结果?”萧然扫了我一眼,见我瘦的皮包骨头,不禁皱起眉,伸手拨了拨我下颌,嘴愈撇愈甚
“我生了六个宝贝。”
“哪个是我的?”
“那你得问问那晚上你有没有奉献出种子?”我故意抬起下颌,端倪他半响,才重口味地开荤果“我暴了你风次呢?呃,算算被扑倒的频率”
“礼仪廉耻,你起码懂一样。”
“我”
“一样都不懂,你起码要学”
“我正”
“学不懂的话,你起码给我问”
“我正在”
“如果连问都不会,你只好先把嘴给扳住”
“我正在和”
“如果连嘴都扳不住,丫头”萧然揉了揉眉梢,瞪了我一。。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眼,面色的青地埋怨我随便在众目睽睽下乱说话“我会找针,给你缝越来”
“你舍得?”
“不要和我肉麻!”
“好嘛,什么你都最大!”
“不必你让”
“我都给你生了儿子,你还没良心地摧残我的耳朵?”听这一串串的话,我一句话开口,他十句话等着,我这辈子注定是说不过他了
“世界太小,你脸太大,需要我整个”
“你”“去换件行头!”
“你都不和我热乎热乎的?”怎么这般冷漠?像冰雪一般?让我有种,置身于南极中的错觉
“没空!”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吃了炸药?”
“你来的太晚了!”这清晰的六个大字,如雷一样劈入我耳中。接着,萧然倒退两步,指着门口冷冰冰命令“去换”
我不懂,什么太晚了?
为了不耳残,我换上了他叫我换的衣裳。雪白雪白的亚麻料,像是孝服般,而且还一人一件
离开大殿,走向宫外那片圣洁的白雪地,我扯了扯领口,疑惑地问“萧然,怎不见风流回来呢?”
“他在前面等你”“哦?”“他在享福!真正的享福!”
我听不懂,皱了皱眉,笑着戏谑“莫非是他,背着我,有什么外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