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箓长老摇摇头,“那些经文百年前就已经挂上,乃是本门代代传下来的的习俗,便是老朽也不太清楚。”
“这…”谢岙苦恼道,“是否不让外人进去一观?”
“小兄弟放心,若是能收了那镜阵之妖,除一方之害,我便带着小兄弟去塔林尽情看经书、彻夜论经文,”岩休宽善一笑,尽管脸上一道狰狞伤疤,也显得宽宏磊落,“除了那座白塔外,其余几塔小兄弟皆可以来去自由,只是这经书再如何喜欢,也不可带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谢岙忙应道,端茶喝了一口,默默记下那座‘白塔’。
“有了容少侠这般年少有为的收妖之人,再加上即将请来的诸派掌门弟子,这妖定能被收去!”五箓长老呵呵一笑,“尤其是那太苍山庄的云少庄主若是能来……”
“咳咳咳…”谢岙顿时呛住一阵猛咳,瞠目结舌道,“太、太苍山庄?这除妖降魔一事不是应该找玉林派这等修仙门派来么?”
卧槽,该不会倒霉催的这么快就遇上自家师侄!
“玉林派也去请了,这后山妖孽妖力垢重,能来帮忙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五箓长老叹道,“何况太苍山庄近月来广接天下除妖之事,半个月前老朽曾有幸与那云少庄主一同除妖一次,那人剑气独耀,迥脱根尘,剑术之高,真乃当世无双。”
“只可惜太苍山庄这等名门正派,却出了个榭筝遨那般狐鼠之徒,”岩休把茶杯重重敲在了桌面上,冷硬面容上隐怒铮铮,“陷众门派于那等境地,还残杀了同门师侄,幸得那琴姓弟子侥幸被救活……”
“哗啦——”
茶杯落在地上,摔成片片碎渣。
谢岙双目刹那通红,“你说…什么?”
……
那一剑并没有刺死琴凝然。
谢岙走在回厢房的石路上,脚步比起之前,显得尤为慢吞。
据说琴凝然被喂了续命丹后仍一直昏迷,直到几日前才醒来;
据说她醒来后便说亲眼见到,二师弟已被师叔杀害;
据说因为她苦心劝说,才被师叔试图杀了灭口;
据说……
谢岙停下脚步,狠狠攒着拳头。
原来……自己还是不够狠心。
‘师叔在此莫要逞强,我去去就来……’
飞石沙土中,青年回眸一笑,依旧笑容飞扬,意气凌霄,一如往日执酒对月,凤眸温柔安抚。
白师侄……抒远师侄……
谢岙眼前腾起无边火海,仿佛又见到那日火虫凄厉翻腾中,火光没过了碧衣青年俊逸容颜,清扬眉宇,握剑之手,转眼化作如漆黑骨…….
“滴答…”
几滴血落在石子路上,谢岙慢慢闭眼,右手捉住了色空棒,指尖用力到泛白。
这一次,一定要……
“这是在做什么!”
前方院落一扇门哐啷撞开,一阵风刮到眼前,谢岙手腕猛地被钳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