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感叹。
“往年不都是这样?”白抒远哗啦啦晃着扇子,也是被突然升温的天气热的不轻,“怎地师叔神情好像是初次经历一般?”
谢岙心头一虚,忽然看到前方某处人头攒动,立刻佯装惊诧,“咦?那里好像贴了什么,去看看!”
说罢几步窜到廊外,沿着小路来到一处石砌拱门墙外。这里正是饭厅与弟子苑必经路之一,经常贴着些跑庄外的任务,若有弟子愿意领命,便可揭了这榜去外堂登记。此时不少人正围着墙头看,好似有黄金千两的重量级任务出现,谢岙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去,只见墙上贴着一张大字告示:
“时临端午,五邪具出,诸位弟子需清修养性,戒躁戒念…诸如双修之事,暂禁。”
这几个字写得磅礴大气,刚劲有力,尤其是那个‘禁’字,犹如墨水炼成的天下至凶兵器追魂寒钩,一撇一捺都生生透着一股冷厉杀气,几欲跃出纸张扑面而来。
“这、这是少庄主写的?可是为何要提这双修的事情?”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弟子纳闷道。
“这你都不知道?刚回庄的吧?”旁边一名玄衫弟子打量一番,“最近师姐师妹们都追着榭师叔跑,吵吵闹闹争着要双修,估计少庄主也是不堪其扰,才贴出了这告示。”
“嗬!难不成是因为之前师叔体质雄浑的传言?”年轻弟子瞪眼。
“什么传言,据说那是天阳师兄亲口证实,白师兄满口保证的!”玄衫弟子拍拍他肩膀,一脸愤愤,“你是不知,前几日师姐、师妹们抢着给榭师叔送粽子吃,咱们师兄弟一个都没捞到!”
这话一落,四周众男弟子皆是纷纷响应,目露嫉恨,好似天大仇恨就此结下。
谢岙冷汗一滴,原本遮在额头上挡阳光的手越发贴近脸皮,正欲悄然后退,肩膀忽然被一拍。
“师叔原来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白抒远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两只凤眸弯起,笑得分外爽朗灿然。
四周火热视线霎时尽数戳了过来,饱含嫉妒怨忿的,眼眶隐隐发红的,甚至有些露出欲除之而后快的发狠眼神。
谢岙顿觉表皮温度上升了十度不止,咽咽口水正愁不知如何脱身,就听一道天籁之音从前方不远响起。
“啊,师叔原来在这里!”天阳急匆匆跑来,拉着谢岙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清风观的道士又寻上门了,此次来的是南斗长老,还带着数十名道士同行,抬着不少东西,少庄主刚过去了,说是让师叔和大师姐都别靠近甄剑堂。”
“抬着东西?”白抒远眼睛一眯,“有多少?”
“好像有三十來担,都用红布包着着,也不知是什么,”天阳一脸着急,“只是这一路都没找到大师姐,怕是已经闻声过去了!”
“勿慌,我去找找。”
白抒远脸色一变,撩袍使出轻功,转眼消失不见。
谢岙也是一惊。
南斗长老?
那不是贺昙道士的师父、也是之前寻上太苍山庄向云束峰打小报告打的天下皆知那位长老?
谢岙摸摸下巴,拽住了疾步前行的少年的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