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的,如果可以,谁会不想要更好的生活,但这种事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没错,命运是不公平的,我也试过去抗争,想要夺取我的东西,但不行,事实总是在印证我的祖母说过的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小智有些垂头丧气。
“其实你不是不想争取,只是简单地争取一下失败了就觉着这个东西不是你的了,对吗?”睚眦咧开嘴大笑起来,“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你太懦弱,太善良,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不拿命去拼,去抢,赌上自己的人生,凡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怎么可能会得到巨大的回报?难道天底下会有这种好事吗?”
“拿命去拼?”小智呆住了。
“没错,只要你将灵魂献出来,就可以得到世界的一切,况天涯算什么,全世界的美女任你挑选!”睚眦依旧在豪言壮语。
“我拒绝!”小智干脆地回答,“没错我是个衰人,但也不是个傻子,献出灵魂之后我将不再是我,就算你的主人能够为我获取天涯的好感又怎样,那也不再是我的了。这样说起来的话,就不是我在掠夺别人,而是自己仅有的那点卑微的灵魂也被人掠夺了过去,山本智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问题是你知道了这些还不如不知道,了解事情的真相有时候伴随着更大的痛苦,现实的情况就是,你不交出灵魂,况天涯可能依旧会受到sky的欺凌,你能保证她次次都能逃脱吗?”睚眦明白这是弱者最后的反抗,或者说是小智心底最后的心理防线,“你应该不会傻到去报警吧!抛开警察的办事效率低下不提,你觉得面对警察的时候,况天涯是向着作为外人毫无关系的你,还是视作亲哥哥的sky呢?”
两难的境地使小智沉默了,他不擅长处理这种事,却不得不承认,睚眦说的都在点子上。
“你不需要任何担心,就当是你为况天涯做的一件事,杀了sky,杀了所有阻碍你的人,凭你自己给况天涯幸福,你觉得自己办不到吗?”
“杀人?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小智想起了祖母山本樱那慈祥的笑脸,她活着的时候总是要告诫自己要做个好人,作奸犯科的话她是不会饶恕自己的,这些年他也是在老老实实地做人,“不行的!”
“可能现在来说太勉强,不过你总会做的!”睚眦突然狎笑了一声,握住小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现在先来做一件你平时不敢做的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小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心脏跳的比兔子还快,想要抽回手但他的力气怎么可能会比得上睚眦呢?他已经没有了在襁褓中时的记忆,而前女友只是在单纯地利用他挣钱,连拉手这种情侣间该有的行为都不允许,所以他这是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胸部,柔软且富有弹性,让小智有点热血贲张的感觉。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想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也不可能产生爱,但是这种欲望是真实的!”睚眦的身体靠近小智,眼神中满是狡黠,“你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吧,来啊,这是主人赐给你的成人礼!”
“你.....你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睚眦步步紧逼,小智只能连连后退。
“这是权力,占有我的权力,有了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释放你内心的欲望,你将会获得无比的快乐!”睚眦那堪比精神污染的话语和那姣好的**对小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你.....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精虫上脑的混蛋吗?”小智终于停止了后退,故作镇定。
“哈哈哈!不是吗?”睚眦凑近小智的耳旁,轻声说,“你敢发誓从来没想过和况天涯上床,或者对她的身体抱有幻想,别扯淡了,你真的以为况天涯是那束耀眼的不可触及的光?错了,况天涯算什么?区区烛火之光,而你则是无尽的黑暗,相信我,你的黑暗能够吞噬天涯那点光,她最终会成为你的猎物,”
虽然小智清楚不管是睚眦还是魇,他们都想要自己的灵魂,可是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是为自己着想的,相比之下,天涯呢,永远只有她的流星,她的sky哥,什么时候考虑过自己呢?名为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有什么嘛!上了睚眦自己又不会少什么,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却能够做到言出必行。所以小智就照睚眦说的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吻住了睚眦的嘴唇,怀抱着她,在她身上肆意地抚摸,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这应该就是睚眦说的快乐。而睚眦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一旦小智打开了这道门,享受恶魔的馈赠,那他将再无回头路可走,献上灵魂只是迟早的事,所以自己也假意逢迎起来,她打了个响指,然后咖啡店的门自己就打开了,小智将睚眦公主抱在怀里,走进了咖啡店。
之后的事睚眦不记得了,或者说他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只记得自己进了咖啡店的职工宿舍,然后在床上和小智缠绵,突然之间就是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五点三十分,职工宿舍有双人床,所以他们就睡在双人床上,小智躺在一边,二人赤身裸体。睚眦试着回忆昨晚之后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是自己喝断片了,不对啊,没喝酒啊!她感觉眼角周围很不舒服,于是起床走到一面落地镜前,发现自己眼角有着些许的泪痕,难道是自己哭过了吗?那是为什么事情而哭呢?
“哇!”小智一觉醒来,发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站在自己床前,顿时丢了魂。
“大清早鬼叫什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睚眦将头发一甩,眼神凶狠地瞪着小智说。
“哦,哦!”小智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鸡,慌忙地点点头。
“我问你,昨晚.....我有没有什么异常?”睚眦想了想接着问。
“异常?你是指哪方面?”
“我有没有哭过?”
“没有!你是说你的泪痕的事吗?有时候我也是这样,打个哈欠就流眼泪!很正常啊!”小智一本正经地说。
“算了,和你说了也白说!赶紧穿衣服走人!”睚眦不耐烦地说。
“喂,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现在又对我下达逐客令,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小智这时候开始坐地起价了。
“你想得寸进尺吗?告诉你,我现在心情很烦,虽然你是主人最为尊重的客人,但让你受点皮肉之苦还是可以的!”睚眦目露凶光。于是小智就灰溜溜地穿衣起床了,临走的时候睚眦还顺带补了一句,“从今天开始,你将会见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什么?”小智理解不了睚眦话中的意思。
“滚!”睚眦厉声说。
“好!”小智便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宿舍。
睚眦好奇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蔡家美的身体,自己将其据为己有,脑海中闪回着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两个灵魂被强行塞进一个躯体,睚眦不再是睚眦,蔡家美不再是蔡家美,而是不属于任何人的恶鬼!”
“真的是你吗?蔡家美!”睚眦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
从职工宿舍走出来,小智发现咖啡店里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窗外依旧阴天下着雨,店长满脸笑意地迎上来,他好像没有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从职工宿舍出来,而是主动递上来一把伞,并且将一张年费vip贵宾卡交到他手里并说:“山本先生,昨日多有怠慢之处,请多包含,这些聊表歉意,也是昨天的承诺。”(日)
“山本先生,是在说我吗?”(日)幸福来的太突然,小智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人活二十多年,他还从未受到这种礼遇。
“没错啊,蔡小姐特别关照,以后山本先生再来光顾本店,均可获赠小蛋糕一份!”(日)店长一挥手,就有女仆小姐端着一小份经过精美包装的小蛋糕走上来,透过塑料薄膜,小智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有用奶油写上平假名的“智也”两个字,“这是本店主厨特地为您精心订制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这....这我怎么好意思收呢?”(日)这个时候就应该客气一点,毕竟不是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给这种小蛋糕的。
“请您一定要收下,拜托了!”(日)店长毕恭毕敬地站的笔挺,然后向他鞠了一个九十度。
“那好吧!”小智终究还是勉为其难收下了小蛋糕,包括那把伞。他甚至想到这个店长要么是欠了睚眦很多钱,要么就是被睚眦精神控制了,可是后者不像啊,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顾客,服务生,女仆妹子都在对他哦哈呦哦哈呦地问早上好,这就很奇怪了,自己仿佛一下子就成为了世界的焦点,睚眦的精神控制术再厉害,也不可能控制在场的所有人吧。但是这种被众人尊敬的感觉是真的棒,一级棒。
从咖啡店出来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街上不像昨晚那样怪异,但是似乎每个人都在看他,有的是向他微笑,有的则向他点头致意,这不太正常,更不像平常的小智,多年的孤独生活让他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也习惯了隐秘自己的行动。一时间成为众人的焦点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山本智也,而是变成了其他的一个什么人。小智心中越想越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回到了那家情人旅馆,怪异的是,旅馆依然没有工作人员,同样也没有其他人进出,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直接敲响了01的门,门没关,缓缓地开了,他走进了01室,经历过昨晚那样的事,不知道会对一个女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他想要安慰安慰天涯。但也有可能现在天涯在睡觉,打扰她真的好吗?小智确实是实心实意为她着想,便停住了脚步。
他叹了口气,准备往回撤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天涯的低语,以为天涯醒着,就走到里屋,那张双人床上,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甚至没有一丝褶皱,天涯趴在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头枕着手臂,将脸埋在乱蓬蓬的头发之下,身上还穿着那件被sky扯破的衣服,看来从昨晚回来她就是这个样子了,没有洗澡,没有洗头,甚至没有换衣服,小智不由得心疼起来,他将手伸向前,想要摇醒天涯提醒她到床上去睡,但是当手即将触及天涯的时候又停下,想起昨晚在天涯最痛苦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自己竟然在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又觉得自己不配。
“对不起,sky哥,对不起!”原来天涯的低语就是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即使是做梦说梦话也是这句。真是太奇怪了,小智难以理解,明明做错事的人是sky,为什么天涯要道歉呢,那家伙让天涯哭了一宿,不可饶恕。于是小智愤然离开了01室,直奔0,室内,原本被打昏的sky坐在床上发呆,鼻子上塞了节卫生纸,见到小智气冲冲得闯进来,随即说了句:“没礼貌,进门之前不应该先敲门吗?”
“对你没必要,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昨晚天涯在她房间整整哭了一夜?”小智的语气中尽是愤怒和不甘。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一直在他房间?”sky歪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