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市政厅,市长会议室门外,市长带领众政府要员分列两排,恭恭敬敬地等待某人的出现,这阵势估计来宾应该是首相或者天皇之类的人物,但其实不是,来的人是魇和睚眦,魇昂首阔步地在前面走,睚眦秘书一样地跟在他身后,众人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魇的浑身包裹黑气的怪异场景,而是把腰躬成了90度。他们已然被睚眦用精神控制的能力控制了。
魇推门进入,旋即又坐在了市长的位置上,将腿放在桌上:“啊!坐在这个位置上真是舒坦,怪不得大家都想坐呢。”
“这只是普通的市长座,和世界的王座比起来不算什么!”睚眦站在他身旁说。
“我就喜欢你说话的样子!”魇打了个响指,市长一行人便走了进来。
“魇大人!”(日)众人齐声喊道。
魇歪了歪头,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把玩,对市长打趣地说,“有个消息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叫况天涯的怪物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她在东京的家里。”(日)
“这,我们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日)市长订正道。
“法克!这么多人,连个小女孩都抓不到!”(日)
“我们已经尽力了!”(日)
“我不想听尽力!我要你们把那个女人带到我的面前!不管用什么方法!”(日)魇突然喝道,声如惊雷,“给我用大炮,给我用导弹轰平那所房子!”
“是是是!”这一声把市长吓得不轻,急忙连同众人开始部署作战方案。
“主人,我觉得这根本是无用功!”睚眦在一旁说道,“且不说在况天涯独自一人的时候抓不到,现在她和况天佑一行汇合,要抓她更是难上加难。”
“我本来就没指望这帮**能抓到况天涯。”
“那为什么?”
“况天佑那些人满口的正义,他们不会伤害普通人,所以用凡人去对付他们最合适,逼他们尽早动身,若是能起冲突更好,让魔星粘上活人的血液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可亚特兰蒂斯里面不是有对付您的武器吗?”
“什么都没有,只是个假象而已。”魇自信满满地说,“当年亚特兰蒂斯沉入海底时我是亲眼见到过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武器!”
“那您是想调虎离山?”
“没有况天佑和马小玲在这里碍事,我的许多行动就可以畅通无阻!”魇说着便折断了手中的钢笔。“你跟着他们去,看有没有机会把况天涯抓回来!”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金志贤等众人离开后,追上了佐藤。
“能不问吗?”佐藤苦着脸说。
“你又不会少什么!”
“那行,你问吧!”
“昨晚,你在我吃的东西里做了手脚!导致我昏睡了一天!”
“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不然就是血口喷人!”佐藤冷冷地说。
“那为什么早晨你走的时候不叫醒我?”金志贤带着极其肯定的语气说,“你不想我跟着去,对不对?”
“啊?为什么?不让你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我还不得而知!”金志贤摇摇头说。
“对嘛!”佐藤一拍巴掌,“你连我的动机都不清楚,干嘛要在这里怀疑我,拜托,有了铁证再来找我好不好,再说了,我哪有那么自作多情!”
“不管怎样,这件事已经,也不管你意图是什么,我只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不要强行去践踏我的决心!”金志贤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佐藤的笑停了下来,表情僵住了,随后嘴角轻扬,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天涯悄无声息地逼近天佑和小玲的房间,她没有穿鞋,或者是说已经没有穿鞋的习惯,所以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房间门开着,父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情有些不安。
“将臣这家伙真的是朋友吗?”小玲忧心地说。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相信他,他没有理由伤害天涯!”天佑依旧对将臣抱有信心。
小玲注意到躲在房外偷窥的天涯,随即走上前去,见到了乞丐般模样的她,顿时大惊失色,天佑也觉得很意外,怎么才几分钟,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天涯?难道是将臣欺负你了?”小玲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哪里受了伤。
“天涯,你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天佑也说。
可天涯此时看到父母,哪还有心情回答他们的问题,喉咙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很难受,难受到无法呼吸,眼眶已经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从脸颊两旁滑落。无数日月的思念,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她张开双臂搂住父母的脖子,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天佑和小玲面面相觑,完全不了解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能等天涯发泄完,才能听她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
第二十二节祖父的桂花糕
香港的夜不同于日本,繁星漫天,月光皎洁,泼洒在地面上如同白昼,夜已深,求叔所在的圣宝路医院也少了几分人气,留下来的大多是值班的医生护士,住院病人极其家属。今晚轮到求叔值班,他戴着老花镜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伏案写作,距离门口不远处有一张单人床,平时是他休息的地方,此时烂醉的杜峰躺在上面,呼吸深沉,因为酗酒的原因,整个房间内充斥着酒精混合腐败食物的臭气。他似乎在做噩梦,眉头紧缩,大汗淋漓,耳边萦绕着什么声音,声音太细小了,也很虚幻飘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声音好像说的是英文:“rath!”
不久之后他便醒了,头好像要裂开般的疼痛袭来,于是他用双手抱住了头,表情极度扭曲。
“醒了!”求叔抬眼见到他的样子,将钢笔盖子合起放在桌上,用纸杯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然后拿着两枚白色药片走到杜峰面前将药和水递给他,“给,喝了吧!解酒药!”
“谢谢!”杜峰边说边拿过药吃了。求叔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接着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我这是在哪?”喝过药之后杜峰的头没那样疼了,于是开始思考自己身处何处,因为最后的记忆是在酒吧独自一人拼了命地饮酒。
“医院!”求叔头也不抬。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你喝多了!”
“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你打晕的!”杜峰猛然醒悟过来。
“还是少喝点酒为好,学人家借酒浇愁?殊不知醉时烦恼全无,醒来痛苦加倍,这是恶性循环,我建议你多喝些茶,对生活看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