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我什么都还没做,她就离开了。
两个星期后,我接到一封从云南昆明寄来的信,是小贝。
她依旧话多,我立刻给她回了信,然后,我们渐渐地变成了笔友。
我终于给她画了一张彩色油画,寄过去后,她在回信里告诉我,她很喜欢很喜欢。
只是,我们通信的时间并不长,到了第二年的三月,我在对她说了生日快乐后,她告诉我,因为要应付中考,这几个月就不通信了。
然而,等到中考结束,我搬了家,老房子拆掉了,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小贝的信。
其实我可以继续给她写信,我也真的这么做过,不过是在我高二那年,将近两年时间,我不知道她的地址有没有改变,寄去一封信后,倒是没有退回来,只是,杳无回音。
我没有再写第二封。
从那以后,我和小贝,彻底地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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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
201x年3月12日,h市机场。
我站在托运柜台外等待。
有个女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拖着行李箱从我边上走过,走到离我三步远时,她突然站住了,抓着手机大吼一声:“跟你说了是飞机晚点!!航空管制!!我不能回来我想啊!!我不是在机场里等着嘛!!”
一个激动,她搁在拉杆箱上的行李包掉到了地上,她弯腰想捡,不小心又把手提包也掉到了地上,拉杆箱也倒了下来。
“好啦!我不跟你说啦!总之蛋糕要买芝士的,凉鸡给我做好!我到家估计要晚上9点了……9点了我也要吃呀!哎呀!我东西都掉了,不说了,拜拜。”
挂掉电话,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捡东西。
我走到她身边,抬脚勾住她拉杆箱的拉手,把箱子竖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看我,面上是一阵惊讶,却没有其他人见到我时那种悲天悯人的表情,她捂住了嘴,瞪大眼睛,接着就原地跳了起来,并且大声地尖叫:“啊啊啊——————————”
我对着她笑起来,说:“嗨,小贝。”
“小叶子小叶子小叶子!!居然还能再碰到你!!”她明显激动得不行,又跳又叫,一头毛茸茸的长卷发也颤了起来。
小贝看起来胖了一些,脸依旧是圆的,皮肤也依旧白,只是十多年的时光总会在人身上留下印记,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28、9岁的都市白领,再也没有了过去单纯无邪的表情。
“你去哪儿?”我问她。
“回昆明,我来这儿出差呢,航空管制飞机晚点,都2个多小时了,烦透了!你呢?你去哪儿?”
“去日本。”
“啊?你一个人?”她看看我周围。
我笑起来,摇头说:“和我太太,她在办托运,我也帮不了忙,我陪她去日本看樱花。”
“哎呦~~~你结婚啦~~~恭喜恭喜!好浪漫呦~~~”
“结了没多久,你呢?结婚没?”
她给我看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得意地说:“当然结了,刚才就是和我老公打电话呢!”
这时,陈桔走到我身边,她挽着外套,手里拿着登机牌,看到我和小贝在聊天,有些楞。
我叫她:“小桔,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孙贝贝,是我初中里最好的朋友。小贝,这是陈桔,我太太。”
小贝夸张地张大嘴,说:“小叶子,你太太好漂亮哦!你真有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