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做什么?
我回房披上羽绒服就要出门,爸爸一把拉住了我。
“陈桔!不许去!”
“我就下,马上上来。”
“不许去!”
“爸爸。”我很虚弱,但相信自己的眼神非常坚定,“让我去。”
二伯一家都站了起来,我环视着他们,视线最后定格在陈诺身上。
爸爸的手依旧像铁钳似的钳着我的手臂,我盯着陈诺,他的表情复杂,突然冲了上来就抓住了爸爸的手臂。
陈诺的力气已经很大,爸爸一下子就被他逼得松了手,陈诺冲着我喊:“姐!快去!”
我立刻转身冲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爸爸的怒吼声,还有打耳光的声音,陈诺大声地喊着:“爸爸!让姐姐去吧!让姐姐去吧!”
爸爸!我在心里说:对不起,对不起。
还有我的陈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屋外寒风刺骨,雪花片片飘落,我抬头看天,这景象真的很美。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我慢慢地向那个人走去。
他听到了声音,立即扭过头来。
一双漆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的发上、肩上积了一些雪,身体的温度已经不足以融化这些白色晶体。
他的脸颊苍白,鼻子冻得有些红,呼吸时嘴里呵出了阵阵白气。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空袖子没有塞在口袋里,只是静静地垂在身边。
低头看他的脚,他没有穿袜子,只是赤足穿了一双单鞋。
看着我渐渐走近,他的唇边显出了一丝微笑,也许是冻得有些久,他笑得很僵,看着有些怪。炎
我裹着羽绒服,皱着眉打量着他。
我三天没洗头了,头发很油腻,乱糟糟地扎了个小辫子,底下还穿着大红花的棉睡裤和棉拖鞋,我知道自己脸色糟糕,样子也很狼狈,不过叶思远也好不到哪里去。
终于走到了他面前,我歪着头问:“你来干吗?”
他又笑了一下:“你手机关机好些天了。”他一开口,我俩都吓了一跳,他的喉咙已经哑了,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知道今天几度吗?零下15度,你脑子坏掉了?”
他耸了耸肩:“我有话要对你说,可是找不到你。”
“什么话?”我很奇怪,叶思远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该说的他不是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么?那些屁话,我一点儿也不想听第二遍。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他接下去说的话,听到以后,我完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