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沾口蘑,如意卷……做好之后送到时远房里。”
“……好。”这时公子怎么这么能吃,老板要是不开酒楼估计早就被他吃穷了。
时远看着一桌的菜正准备开吃,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来干嘛?”时远拿着筷子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程慕没接话,直接在时远旁边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夹口菜就吃。
时远:“……你这筷子哪来的?”
“自带。”
“你来我这儿混饭吃?”
程慕一副怎么这么白痴的样子,“反正你也吃不了。”
时远:“……”
感情做这么多,不是给他一个人的啊,亏他刚才愧疚之余还稍稍感动了一下。
这么想着,时远吃菜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大,他在借此泄愤。
可惜……咬到舌头了。
时远疼得捂着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张嘴,伸舌头。”
听着程慕突然严肃的语气,时远不由自主地就照做了。
接着,他感觉被咬破的地方凉飕飕的,比刚才好多了。
不过这风……是从程慕嘴里来的。
时远唰的一下面红耳赤,动都不敢动,一动怕是要亲上了。
然而,他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
程慕亲上去的时候还在想,时远脸红的样子怎么那么像熟透了的苹果呢。
为了苹果也要凑上去。
时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着程慕亲完他后一脸淡定地走出去的,因为他一直是懵着的。
“小六子,一会儿上去时远房里把饭菜收拾一下。”
“好。”老板怎么从时公子房里下来之后一脸高兴的样子,真是奇怪。
“对了,一会儿去医馆抓点药回来,时远的舌头被咬破了。”
小六子:“……”
可怕,公子这么斯文有礼的人竟然——咬破了时公子的舌头!
这是有多么饥不择食啊。
可怕。
再说,咬破个舌头就要去医馆抓药,这要是咬破的是别的地方,是不是得去请神医。
这简直是对钱财的极大挥霍!
小六子去医馆的一路上,一边摇头一边碎碎念,猛地却又恍然大悟的样子。
老板有钱啊!怕什么挥霍!
一头白发的老大夫眯眼看着小六子,问道:“舌头是怎么破的?”
小六子顿时有些扭捏地摸了摸头,然后一抬头像是豁出去了:“被……被姑娘家咬的!”
老大夫眯着的眼猛地睁得老大,“这姑娘家好生猛,真是……回去叮嘱你家公子,这么生猛的姑娘家还是悠着点啊,不然……不说了不说了,陈生,去给这小哥按方子拿药。”
小六子回去的路上又纠结了一路,老大夫的话他要说吗?说吧,自家老板要是被嫌弃了自己可能会被辞退;不说吧,对时公子的身体又不好。
算了,还是不说了,毕竟还得靠老板给的钱过活呢。这没钱,可连娘子都娶不到啊。
时远接过小六子手里拿的药时总觉得小六子的眼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