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伸手要帮皇帝脱身上的皂衣。
皇帝连忙一侧身,道:“朕自己来。”
脱下皂衣,递给一旁候着的内侍,又探头看桌子上的东西,问:“在写什么?”
吴桑的字遒劲有力,一点都不似主人的外表那么柔弱,反而处处透出一股苍落气度。
吴桑笑着道:“臣不是被陛下罚抄十五日的圣训么,到时候司察官员来查,总是要拿出些样子的。”
皇帝不以为然,道:“抄什么,去查的还不是朕的人,谁敢多说半个字!”
皇帝说话时含着面对群臣时的威严和震慑,听得吴桑也一愣,只讪讪道:“可是臣毕竟是犯了违失之罪……”
一听吴桑声音不对,皇帝知道自己语气太过冷酷,又咳了咳,软声道:“你少抄一些,仔细手疼,左右不过是个样子罢了。”
说完,又把吴桑的手裹在自己的掌中,果然握过笔的手冰冰凉凉的。
每日睡觉时,吴桑的身体总是要好一会才能暖和起来。
昨天吴桑半夜醒来,竟往自己的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嘟哝,这里好暖和。
一想起这些,皇帝线条分明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目光一停留在吴桑抄写的圣训上,又想到这十五日就要过完,心中千般不舍,只把头搁在吴桑的肩膀上,耳鬓厮磨,道:“门下省侍郎吴桑昨夜在水门殿,不慎倾倒烛火,抄好的圣训付之一炬,朕想罚他再抄十五日好不好?”
吴桑不说话,只转过头看着皇帝。
皇帝经不住目光的逼问,低声道:“再陪朕十五日吧,你一出宫就不能这么陪着朕了……”
以前的皇帝即使心里想着要命,但是这天子的架子还是端着的,总是拉不下脸说软话。现在尝到了在吴桑面前示弱的好处,倒是会时不时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摆出来。
果然,吴桑面露难色,道:“陛下,臣这么久都不回去,师兄要担心的。”
看着皇帝失落的情绪溢于言表,又不忍心,接着道:“臣以后还是会来的……”
皇帝眼睛一亮,又追问一句:“也会留宿宫中?”
一听到留宿二字,吴桑的脸一红,却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皇帝的心顿时高兴得如同揣了一只小鹿,本来还在谷底的心马上就腾到了空中。
高兴之余,伸手去摸吴桑的腰,摸了几把,手又贪心地下滑,嘴也含住了吴桑的耳垂。
吴桑赶紧拦住,道:“陛下,白日不可宣淫。”
皇帝的手仍在吴桑身上游离,声音略带粗哑道:“朕知道,朕只摸摸,不抱你。”
“可是有人在看着呢。”吴桑一边往后躲,一边推开皇帝。
皇帝目光一凛,冷然的扫视了一圈内侍。
只见内侍们都是眼观鼻,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