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跑来看一下你的老脸,一次性将这消息传达到位。”
陆钊倒也沉得住气,笑道:“辛苦均弟。”
陆钧道:“不辛苦不辛苦,就是少睡了许多觉。我儿子这几年怎么样?”
陆钊道:“挺好,颇有你当年之风。”
“哎。”陆钧叹了口气,“那还行,不枉我在他小时候时常鞭策于他。”
简简单单一句话,从陆钧出现开始笑容便完美无缺未曾变过的陆青持竟赫然变色,几乎所有人都未曾看清时,腰间碧色长剑出鞘,陆钧随手一捏,三根手指仿佛捏了个田螺似的将那剑锋捏得纹丝不动,嗔怪道:“做什么嘛,这般对叔父无礼。”
陆青持回剑入鞘,良久方笑道:“小侄冒昧了,多年未见叔父这手功夫,想念得很。”
陆钧大人大量:“无事,年轻人嘛。”
说着已打算告辞离开,转了半个身,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回头道:“差点忘了这个。”
话音未落,成千数百的浅碧色虫影自他手中飞散,速度快得肉眼不可辨,众宾客全无防备他这一手,自陆钊而下,到陆青持,到在场所有宾客仆役,均被虫影搭上肌肤,钻入不见。
场面登时乱成一团,有几个小仙宗的弟子已克制不住尖叫起来。
“嘘——”陆钧道:“别怕!没毒!不会死人!”
他这句话声音未见高,却是清清楚楚侵入每个人耳朵里。
“这虫子叫‘青蚨’。”陆钧道,“最是母子相连的,无论相隔多远都能互相找到,刚才诸位身上的是子虫,母虫在赤青岛上,我这不是怕诸位到时路途不熟,找不到赤青岛嘛,乃是在下的一份心意。”
“此虫入体毫无害处,反而还助长修为,不过,若是三个月还未见到母虫,便会破体而出,这也是为了提醒诸位到时记得来,免得诸位贵人多忘事啥的。放心,子虫只需在三个月内见到母虫,两者便会互相抵消成烟,再无痕迹。”陆钧拱了拱手,笑眯眯道,“咱们这就再见啦,三个月后,记得啊,到时联系啊!”
“喂——”
陆钧闻声眼睛眯了一下,转而露出了十分欣喜好不作伪的笑容,大喜道:
“诶——儿砸!”
陆长荧于厅外满身卷着风雪进来,带进一大股寒气,与陆钧悄无声息就出现的阵仗极不相同。
他怀中还抱着辛晚,同样懒洋洋地道:“哦,老东西。”
陆钧委屈道:“不要这么冷淡嘛。”
陆长荧眼睛扫了一遍厅内,将辛晚放到秦之然旁边,对婢女们指指点点道:“这个,内个,再拿个毯子来,他冷。”
说罢才转了身,道:“有话快说,没话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