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鳌虽然死得不能再死,但他死之前,竟然还用自己的尸体,布下了一道杀招,方才只要段融的运气稍微差一点,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段融摸了摸自己的鬓角,眼中的恐惧才慢慢消散,他一脚踢在了刘鳌的尸体上,骂道:“你个贼娘养的,死了还不消停!还想拉老子垫背!”他虽心下愤恨,但他看了一眼天色,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了,立马蹲身将刘鳌的衣襟内兜翻了一遍,先拿了那封未送出去的信镖,而后翻出了两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除此以外,竟别无长物。
“看来镖师的日子,也是很清贫啊!”段融感叹了一声,瞄了一眼刘鳌手中的那把弩机。
段融并未去取那弩机,这弩机固然是很好的暗器机关,但比起他的梅针,就逊色多了!
段融快速搜寻了一遍战场,大约只回收了十多枚的梅针,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地,衰草离披,其实那么容易回收的?
段融将插着十多枚梅针的软木塞,重新放回了裤兜里,遗失的针,只能回源顺镖局后,再重新补充了。
段融站在一片荒草里,看着刘鳌的尸体,目色闪烁,他忽然捡了一些干柴回来,堆在了刘鳌的尸体上,然后从衣襟里,拿出火折子,点着了干柴!
明亮的阳光下,干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一会儿,便隐隐地,闻到了烤肉味夹杂着烟呛味,传了过来……
段融见火已经烧起来的了,便施展云蛇步,身形飘忽,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虽然杀刘鳌有些冒险,但这是值得的,接下来还有一个月的行镖路程,如果刘鳌一直伺窥在旁,找机会给他下黑手,还不如直接了当地弄死他。
拔了这个钉子后,自己在镖队里,起码能睡个安稳觉了!
段融沿着官道,走回了宛城县城!
段融在宛城县城的大街上,看了看手中的那封信镖,上面的地址写得是,宛城县苏家染坊,苏天云收讫。
段融便踱步到街边,买了一个烧饼,然后随口问道:“叔,这苏家染坊,怎么走啊?”
那中年男子,满脸炭灰,但手上还揉着面,用下巴点了下眼前的街道,道:“就沿着这街直走,到第两个街口处,东面角的铺面就是了!”
段融笑着道了谢,一边啃住烧饼,一边往苏家染坊而去!
段融到了苏家染坊,交了信镖,取了收讫的银钱,便往镖队落脚的客栈走去!
镖队落脚的客栈大堂内,萧玉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口,目色焦急地向街道上望了望,这时孙煌从后院走了过来,看着萧玉,问道:“刘鳌他们还没回来?”
萧玉闻言,回过头来,道:“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别瞎想。”孙煌道:“就算遇上什么事,刘鳌那小子也能摆平的。”
孙煌虽然嘴上如此说,他心头却也纳闷:这小子搞什么名堂?两封信镖,送这么久,别是偷偷去酒馆吃酒去了。
送镖途中是不能吃酒,但刘鳌又颇好饮酒,之前就犯过两次这种事,被孙煌严罚了两次,才收敛了。
两人正说着,段融便走进了大堂,段融看了萧玉一眼,然后面色如常地,将两封信镖收讫的银钱,交给了孙煌。
孙煌接了银钱,看着段融问道:“怎么这么久?刘鳌人呢?没跟你一起?”
萧玉见段融回来,提着的心已经落了下去,她在大堂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故作悠闲地喝起茶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