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琼虽然是掌阵人,但她未入阵中,无法清晰掌控阵中之变之景,而只能根据阵法被触动,阵中人陷入乱花杀人以及乱花迷人两种之境中,至于沐青与水源琨的真实情形,是阵法更甚一筹还是两人轻松应对她是不知晓的。
此时飞琼自然可入阵中操纵阵法,然而她此举是一箭双雕之术,自然不能允许苏晨袖手旁观,抑或直接摘桃子,故而飞琼建议道,“尊者,沐青实力精深,这阵法恐困不住他,不若尊者与我联手,共同对付那沐青如何?”
苏晨思索了一番,便点头应了,自从进阶渡劫,他已许久未曾动手,早已心痒难耐,此时有动手机会奉上,他自会笑纳。
飞琼递给了苏晨一块花状玉佩,开口解说道,“尊主佩戴此块玉佩,可免阵法直接攻击。尊者进入阵法之后,可借助阵法与那沐青相斗,我自会在阵中控制阵法助尊者一臂之力。”
苏晨点头,将花佩佩于腰间,按下云头便身形一闪步入阵中,飞琼其后跟上。
苏晨一入阵中果然不受阵法侵扰,他轻松走了几步,不见乱花迷人之景,只余空茫茫的一片,犹如霜露降下的清晨初阳未升之际,只见一片白雾迷蒙,浩浩荡荡犹如芦花,伸手不见五指,朦胧不识来去路。
苏晨第一直觉便是飞琼坑他。然随之他便听到飞琼惊呼之音,“尊者,吾未料水源琨竟将阵内弥漫大雾,尊主前行,万万小心。”
不是飞琼捣的鬼?苏晨一听她传音,便眉目松散,是了,自己死了对她没什么益处,目前她与他是同一立场具有相同利益的,暂时不必担忧她的背叛。
苏晨在云雾弥漫之中慢慢前行,清冷的水雾湿润又不可捉摸,苏晨步入其中,顿失方向。随意寻了处方向一直前行,苏晨行徳很慢,也很谨慎。他虽然不会受到阵法的攻击,但得提防沐青与水源琨的偷袭。
沐青伸手一抓将试图飞到他身上的花瓣碾碎,见水源琨还在控制水雾前行,问道,“还没寻到方向吗?”沐青本意是水朝一方奔腾是常态,顺水自然流,各个方向都放一注水顺其自然流总会一路会流出阵法之外,也就是生门那方那道水,只要水一出阵他俩出阵有望。可是现在都这么办久了,有没有总该有个数吧。
他俩一直呆在原地未曾动弹,倒不是他俩动不了,而是一步一换景,一步攻击各不同,干脆呆在原地,等待水源琨寻得生路。
“不行啊青青,我感到各注水又流回来了。”水源琨也有些郁闷,水流换了方向他也不知道,等到水流流回来了他才发现,简直在做无用功似的,“会不会那生门不是笔直前行的啊?”
沐青想要吐血了,他是让水源琨将水源四面八方的顺其自然流,不是将水流四面八方的笔直流,虽然听起来差不多,实际上结果差远了,后者水源琨控制水源,前者水源琨只需将水流放出去,水流会自动顺着阵法分流,从而织成网,只要有一道分流流出阵外,他与阵外那道分流之间的路径就是正确的走出去,就像走迷宫一样,歪歪缠缠各种路线,只有一条是正确的。
沐青郁闷的将花瓣又给抓碎,忽然敏锐的发现阵法一变,好像阵法活了一般,连机械而有规律的攻击也变得杂乱无章却又刁钻无比,沐青知晓阵法又到变幻的时候了,迅速扯过水源琨护在身后。阵法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变幻一次,沐青已然有了经验,将身边空间刃模仿花瓣重重护住两人之身,一边寻路一边对水源琨开口,“将各方向水流放出去别管,别控制,别刺探。”
“哦哦。”水源琨跟在沐青身后,脚踏一种玄妙的步法,一边跟上沐青一边听从沐青的指示。接下来他就不管了,专心的跟在沐青身后,抵御花瓣之击。
这花瓣是什么做的,比万年寒冰还硬,水源琨一边腹诽一边手忙脚乱的筑起层层冰墙,花瓣又多又密,冰墙破碎得很快,水源琨本来是护了两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