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断惊颤着,“……”
他怎么能犯这种致命错误——明明合作伙伴都没有走远,却在这大吵大叫……
但下一秒钟,又大事不妙——
因为大佬环视了一圈后,他拿起了手机,并吩咐司机道,“慢慢转,我打个电话试试。”
几乎话音刚落,他们二人脚边的手机,便响起“嗡”的说一声,紧接着屏幕高亮,整个地下车库当中都回响起了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嗯?”听到声音后,沈宗顺转过头,淡淡看来了一眼,却只在地面上看到了个手机。
但下一秒钟,就有暧昧不断的声音传来,“嗯、唔……”
几乎旁若无人的,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有一对交叠身影的野鸳鸯。
一道高大身影,肩膀上罩着西装,俯身低头,而就在他脚上那双皮鞋上,踩着一双白皙修长的脚,在痉挛着、向后勾起紧缩。
“哎哟——”司机也瞅见了,却忍不住多看两眼,“这得是多急啊……”
沈宗顺没搭话,却一直盯着那双脚看,风情的、或是柔软的,都看了许多,却从未见过如此……青涩又圆润的脚趾。
“走吧。”但看了片刻后,他收回了目光,淡淡吩咐,“人不在,或许已经回去了。”
引擎轰鸣声再度嗡响,凯迪拉克的尾灯甩出一线红光,消失在了地下停车场的车道尽头。
角落里,难舍难分的两人终于分开——
裴逐的西装外套、罩在了盛聿恒的肩膀上。而他本人则赤着脚、连西装裤都没穿,衬衫下摆空空荡荡。
他满眼憎恨地凝望着盛聿恒,下一秒钟,“啪”地扬起了手掌。
“变态,疯子!”裴逐牙关紧咬、羞耻到颤抖不停,连头皮都是麻的。他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要装着女人的模样。
盛聿恒脸颊被甩到了一边,略显苍白的皮肤,顿时通红肿胀了起来。但他就好像感觉不到痛,又清清淡淡地转头看来,“……”
顿了顿后,他忍不住伸手。就在裴逐的嘴唇上,沾染了一抹猩红,用拇指轻轻一擦,却让颜色更加晕染模糊了开来。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而裴逐还在不管不顾地发疯,或者说他已经完全暴走抓狂了。
“你想毁掉我吗?”他瞪着双眸,歇斯底里一般质问,“你究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裴逐越是嘶吼,也就越发的、悲从中来——
今天要是被发现了呢?大庭广众之下,被看到自己在和一个男人接吻?!而这人还他妈的、是自己手下的实习生!!
他都不敢想象……甚至因为恐惧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压垮在了肩膀上,让他不算宽厚的脊背都在隐隐发抖着……
盛聿恒凝视了他一阵,忽然缓步走上前来,伸出双手、将他抱在了怀抱当中。
裴逐惊了一瞬,他刚要挣扎,可下一秒钟,一只宽厚又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裴逐。”有人在细密亲吻着他的发顶,怜惜着、温柔着,“我不会毁掉你。”
裴逐听着这话就好似狗屁,他浑身拧巴着、又狠狠挣扎了一瞬。但下一秒钟,他的眼泪就好似决堤了一般,竟然不受控制着、从眼眶当中疯狂涌了出来。
“疯子……”裴逐有几分绝望,靠在了这个坚硬的、但又无比炙热的胸膛上。
他表情似是受辱,但在此时、却又有那么一丝依赖,“真的是、疯子……”
哪怕喝了四五圈的白酒、应酬到了深更半夜——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裴逐依然精神奕奕地出现在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