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关的大头兵要是吃的这么好,老子立马从这跳下去。”
一个捕快扭过头去,指着五六丈高的城门楼子,满脸的不屑。
“可他们肚子圆滚滚的怎么解释?”有个年轻官差一脸不解道。
“你傻啊?”
一个老道的官差开始用他的经验教育道:“来之前,就在那天云关哐哐喝水,一样能这么大!我看啊,他们不仅没吃着,甚至可能一天都没吃,人天云关自己穷的要死,能给他们喝水就不错咯!真的是,喝着碗里的水做着梦里美娇娘的美梦,生的穷,想的花噢!”
“哈哈哈哈!”
城头之上赫然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柳石一行四人还在驱马往城内赶去。
听到这笑声后陈胜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砸吧砸吧嘴回过头道:“头,你说,这世道咋说实话都没人信呢?”
柳石一笑:“咱要是在城头守了一夜,也不会信这鬼话啊!谁敢信!?这次真的是长见识了!”
四人直接驱马到县衙。
一路的笑声惹的行人纷纷侧目。
等到在县衙前下了马,将马交给衙门的同僚带走后,几人风风火火的便往县衙门里冲。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这消息告诉三位县令了!
而此时此刻。
三个县令正齐聚在后院吃着早茶,不过这早茶委实有点上不了席面,哪怕是身为一地父母官的县令,手里也没多少余粮。
三人面前桌上摆着的,都是些粗粮淡饭。
没办法,边疆县穷啊!
连带着他们这些一地的父母官都捞不着什么油水,跟着过苦哈哈的日子。
年年闹饥荒,年年有百姓抛下田地也抛下了重税,拖家带口的当起了逃民,这种情况下收的上屁的税。
至于朝廷?
别说赈灾粮没有,朝廷连内陆那些大县重县都管不过来,哪能管的上他们?
周扒皮满脸为难的望着面前的大粗面饼子,犹豫了半天,只好拿起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口。
周扒皮周县令倒是几位县令中过的最好的。
但是人其他两位都吃粗粮淡饭,他敢背着张公子偷偷吃精粮细啊?
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屁股时不时换个位置,坐的还略有些不安。
洪县令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毫不犹豫的手里拿着块饼子在啃。
就这世道,能有的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何况是这种实打实的饼子,能抵饱啊!
“周县令,怎么不吃啊?”
洪县令喝了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奇怪的问了一声。
周扒皮老脸一黑。
他人老了牙齿都掉了几颗,哪里吃的下这些“硬菜?”
连忙笑着摆摆手道:“我昨晚吃的太多,睡的又早,还没消食,饱了,饱了。”
“噢,那你这份我帮你吃了。”
洪县令点点头,直接伸手将周扒皮面前的饼子拿走。
这一幕看到周扒皮内心一阵操蛋,两眼一翻。
从来都是他周扒皮扒百姓的皮,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占他的便宜了?
小心地看了一眼张景浩。
算了算了,让这个龟孙!
“大人!大人!”
小院外,一道粗犷的大喊带着一丝激动响彻整个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