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纪晚泽皱了皱眉,把头往一侧偏去,躲开杜乐淘制造出的麻痒,颤声道:“淘淘,过了暑假,我给你申请去美国的学校,到那里去读书,换个环境,你一点点儿就会不再在意现在的事,说什么当情人的傻话,美国的大学里,到处都是……都是你喜欢的那样……很会打篮球的帅小伙……到时,你不知道会有多少追求者,眼睛都该要挑花了……哪还想得起我这个老人家?”
纪晚泽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轻松些,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明显的颤声。
杜乐淘忽然不语,她吻着他的下颚,然后从他的脸颊一直吻到脖子,停在喉结突起的地方,伸出舌尖绵绵地画圈。
有什么东西,似是在纪晚泽的脑袋里轰然炸开,一时间,他只觉得他所有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在身体里四处奔涌沸腾,他想狠狠地抓住什么,却又不知手该放在哪里,还一径维持着把杜乐淘推拒开一定距离的姿势,收不回也放不下,这时只知道五指用力抓紧,那样的用力,以至于杜乐淘禁不住痛呼出声。
这样的一声惊呼终于唤回了纪晚泽的意志,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衣上半截的扣子,已经全部被打开,而杜乐淘的一只手,正把他衬衣的下摆从裤子里抻出来,而另一只手在摆弄着他皮带上金属扣。
纪晚泽悚然一惊,蹭地一下便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带的半挂在他身上的杜乐淘,往后一仰,险些要摔到,他下意识地一扶,杜乐淘便整个人贴近了他的怀里,他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肤,这一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和咚咚的心跳。
杜乐淘一稳住身体,手便又去与纪晚泽的腰带较劲,纪晚泽一把抽出她的手,甩开,惊声道:“杜乐淘!你要干什么?”
杜乐淘抬起头,泪蒙蒙的眼里,有着抹楚楚可怜的颜色,“纪晚泽,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求你能娶我,只要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纪晚泽愕然的表情里,渐渐添入一抹怒气,他狠狠地抓起杜乐淘的手腕,咬牙切齿道:“杜乐淘,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告诉你,永远不要试图用你的身体来挽留一个男人,那是女孩子最该珍视的东西,你的自尊自爱呢?你的矜持骄傲呢?”
杜乐淘忽地哭泣出声,“我不自爱,我不骄傲,我就想要你!”
纪晚泽盯着她,脸上愠怒的神色,渐渐转为一种懊恼悔恨,他颓然松开杜乐淘,踉跄着退后了很大一步,哀声道:“淘淘,任何时候,不要这样想,好么?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你,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他就更不配要你,所以……不只是我,答应我,永远,永远不要用这种方式来祈求维持住一段关系,好不好?”
杜乐淘此时处在一种微微癫狂的状态,哪里还听得进去这样的话,她又往前一步,试图再去抱住纪晚泽,只是指尖才挨到他的衣襟,纪晚泽的手机在桌上响了起来。
尖锐的铃声,突兀的让人心惊,让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