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便倒在一张床上,迷迷糊糊地侧躺着,感觉身体浮浮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他忽然感觉身旁的床垫一沉,接着便被人抱在了怀里。对方手臂有力、怀抱温暖,胸膛上有沐浴液的香味。
何修懿嘟囔道:“怎么去那么久……”
左然回答:“你别问了。”
“你不会干了什么奇怪的事吧……”真的直接洗脸了吗?
左然又道:“也别问了。”
片刻之后,左然又对何修懿说:“换上睡衣,然后好好睡一觉吧。”
“哦……”虽然说了“哦”,不过何修懿却没有动弹,还是穿着衬衣以及特意为首映定值的西裤。
左然有点无奈,从何修懿开着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套睡衣,走回床前,伸手扒了何修懿的裤子,平平整整地挂在衣帽间,又帮他穿好了睡裤。不过,在套睡裤的过程当中,左然两只手的拇指始终贴着何修懿的皮肤,从脚踝沿着小腿、大腿、一路上滑到腰部。
而在换睡衣时,左然的小指也滑过胸前,为何修懿缓缓地扣上了睡衣扣子。
何修懿躺在那,思绪有些烦乱。
终于,到这步了……
左然,似乎没有怎样。
何修懿抱住了枕头,又用头用力蹭了蹭。
第55章《歧路》(九)
左然将何修懿搂在怀里,一下一下亲他额头。
何修懿感到很羞耻,就如同一个青涩的少年,对于全心爱慕的人,既躁动不安,又怀有敬意,两者同时矛盾而又融洽地存在着。
躺了四十分钟,酒已经是醒得差不多了,何修懿注视着左然漂亮的唇,忽然说道:“左然,那个,抱歉……”似乎还是应当道歉的吧?
左然失笑:“抱歉什么?”
何修懿说:“脏……”
“我不觉得。”此刻,左然又恢复了以往“男神”的样,头发、脸颊、睫毛全都干干净净,神情平静甚至淡漠,没有半点方才半跪在浴室里承受爱液的样。
“……”因为左然是纯gay吗?过去,何修懿总担心左然其实性向十分正常,只是因为那个“像会发光”的人,才一头栽下来,在本质上无法接受那种事情。
左然问:“怎么了?”
“左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gay的?”
“遇见你的时候。”他对别人全无兴趣。
“……”
“你呢?”
何修懿说:“记不得了。”何修懿曾以为自己是个直男,可是后来发现,他直得简直像一把金属卷尺——貌似可以抻直,但是只要有个外力轻轻一碰,立马就会盘成n圈,的那种金属卷尺。
左然掌握主动地问:“平时解决,都靠什么?”
“就……看片儿吧。你呢?”
“一样,也是看片儿吧。”左然回答,“两部,《时间之旅》、《峥嵘》,看了好几百遍。”《时间之旅》、《峥嵘》,是何修懿第一部和第二部戏。
“你看的时候……”何修懿考虑了一下,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没干什么吧?”其实结合题目,答案一目了然,但何修懿依然还是无法相信,因为《峥嵘》是个抗战片子——看个抗战片子,也能硬吗……?
左然拉了一个长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