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过之后,安湛边郁闷边在心里琢磨了一个看着不起眼其实很重要的问题,他是因为欲望才想起的靳狄,还是因为靳狄才有的欲望?
靳狄的短信又来了,隔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靳狄刚才也冲着手机来了一发?安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偷摸溜进厕所洗干净手,拿过看了看:那我还能见你吗?
安湛叹了口气,把手机扔一边去了。
湛老师今天挺高兴,一大早就把她的帅儿子赶出去相亲去了。安工程师还没有退休,一早也上班去了。湛老师一边跟着收音机呜哇呜哇的唱歌,一边收拾屋子。开始挺自在,一会儿又觉出孤独来了,当妈的就是这样,儿子没有对象的时候着急,儿子去相对象去了,心里反而空落落的。想着这相上了有个两年还不就结婚了?儿子一搬走这家里还有啥意思。
更年期的湛老师正纠结着,电话就响了。
湛老师一接,是她另一个帅儿子。
靳狄在电话那头,嘴甜的不行,嘘寒问暖的,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地白话儿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切入主题:“干妈,那个,安子今天没上班啊……”
湛老师乐了:“今天他休息,你怎么知道的?”
靳狄心说我都门口蹲守俩小时了能不知道么:“那个我有点事情找他,结果他没在单位,他干什么去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湛老师呵呵的笑:“哎呦!小靳,今天你可得原谅安湛。他呀,今天相亲去了!”
靳狄的手机“啪叽”就掉地上了。
等他反应过来捡起来,湛老师还在那边莫名其妙:“喂?喂?怎么了靳狄?”
靳狄昨晚上粘好的玻璃心啪嚓又全碎成沫沫了,一刹那,地动山摇,连带着觉得眼眶都热了,鼻子里也涌起了一股浓重的酸楚。
要说起来靳狄这人不算眼窝浅,前几年整天吃苦受累的没难受过一次,就连他爹去世,他也是半夜一个人的时候抹了一把眼泪,他一般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天大的事儿睡一觉就能过去。可是自打碰见安湛,心就变成玻璃做的了,碎了好几次了,这会儿他却得靠拼命眨眼才能把那股拧着心的疼痛咽下去。
靳狄脑子死机中,嘴比脑子清醒:“嗨,我说呢,没事就好,得,干妈我这有点忙,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靳狄钻进车里,憋在嗓子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