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了这么高的烧,还来接我干嘛呀~”她说,眼里有责怪的神色,“可以叫代驾嘛!或者让助手朋友什么的来~还非得自己跑过来!你还把围巾给我戴,马上又更严重了怎么办呐!”
田嘉温说着说着就真哭了。
那么久了还没人待她这么好过。她也不看许阁一眼,粗暴地扯下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许阁的围巾,然后重新又给许阁系上,还给他裹了个密不透风。
许阁不太舒服,但是看她哭得嘴巴扁扁的又觉得可爱,别过脑袋假装咳嗽的时候,又偷偷翘了几下嘴角。
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经的羸弱样子。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下田嘉温高高撅起的嘴巴,整个眉眼里都是甜蜜。
“好了别哭了~田嘉温……我不来,你能跟别人走嘛?”许阁说完觉得意思表达不到位,便重又加了一句,“就你那脾气~”
田嘉温正哭着听到他这句,顿时就感觉没爱了,一下子嗤笑出来差点丢脸地喷出鼻涕。
她没好气地锤了许阁一下,嘴巴却依旧是扁扁的:“我脾气怎么辣!”
撒完气田嘉温便也不再执着什么。
她回想了一下,以自己先前等在咖啡厅里的心境,如果来接的不是许阁,她确实不可能上车……还是那句话——以她田嘉温的脾气和自尊心。
田嘉温叫来代驾,他们按照许阁说的地址,很快就到了许阁住的地方。
田嘉温是不太愿意把那里称为“许阁的家”的——她不觉得有人能把酒店当成家。
所以当她领着田昭昭站在那间客房外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借住这里的时间,也许不会太漫长。
好在许阁住的地方也符合他高富帅的标配,自然是很大很奢华的总统套间(又是这么恶俗的名字和设定,要相信码出来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抖)。
田昭昭睡醒了之后来了力气,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直拉着田嘉温嘲笑她说话不算数。
他说:“姐姐,里不四缩女孩子要矜持嘛~辣里怎么还来发家哥哥家住啊?”(你不是说女孩子要矜持嘛~)
还好许阁身体不好,还发着高烧,一回房安顿好他们姐弟两个,就直接躺下了,所以并没有听到田昭昭的话。
田嘉温感觉有些窘迫,抓起手边的抱枕就扁自个儿兄弟的小脑袋:
“吵什么吵?你发家哥哥生病了正睡觉呢!你想打扰他休息嘛!?再说你姐姐我来住,根本就是逼不得已的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啊?哼!”
田嘉温说完,大大地斜了田昭昭一个白眼,便走向厨房——她很想在许阁生病的时候,给他展示展示自己的贤良淑德,比如煮一碗热腾腾的汤药什么的。这样等许阁病好了之后,说不定就更加爱她爱得无以复加……
想想就有点厉害。
不过这对她来说有点难。
虽然她高中开始就独自出国留学,再后来也是一个人照顾嗷嗷待哺的弟弟,理应拥有了很强的生活能力。
按常理来说,逆境和磨难很多时候确实会使人进步;然而某些时候,却会使人走向堕落,最终自取灭亡……田嘉温就属于第二种,她已经被生活磨砺得失去了追求,炼成了一种随遇而安的生活境界——就比如年幼的田昭昭也跟着她一起,吃了整整两年的外卖。
简单来说,田嘉温就是那种被丢在猪圈里,也能和猪亲故们生活得很幸福美满的人——因为她的房间也许比猪圈还要脏乱差,她自己都承认了,她觉得这属于放荡不羁的洒脱。
所以当并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