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临走前,深深地看着颜止:“年轻人,自来福养福,煞招煞,您自己当心呦。”
颜止:“大师,您也当心.......脚下。”话未说完,大师一跄踉,半个脚踏空,摔下了阶梯。亏得他身手还算敏捷,转了半个圈,好歹没摔个狗趴。还没站直,后面一个粗暴的声音说:“别挡路!”大师没看清,就被一黑乎乎的硬物撞到了后背,他伸手一扶,竟抓到了什么毛刺刺的东西,大师转头,眼前一女人竖着眉看着他,手里拿了颗巨大的剑龙角。大师大惊,脚底不稳,仰面摔了下去。
大师以为这次肯定摔个头开花了,没想到运气不太差,快要倒地时,一只手臂扶着他。只听一磁性女声说:“您没事吧?”大师仰头,却见眼前一大玻璃缸,通过水的折射涌现了一张扭曲的女人脸。大师是惊弓之鸟,一时心惊胆跳的,挣扎着站了起来,这一站,直接撞到了玻璃缸。缸里水晃晃荡荡,跌出了两条鱼。
只听小孩在身旁欢呼,“又有鱼啊。”抢到了他身边。鱼在腿下蹦,孩子在脚边钻,大师快崩溃了。他抽空赶紧往后撤退,蹦到了马路上,心想这地儿太生猛,以后看好黄历再出来。
正松一口气,一辆跑车以闪电速度朝他撞来。大师张开大嘴,还没喊出声,跑车轻快地转了30度,在离开他5厘米的地儿停下。车门“啪”地打开,大师闪避不及,被拍到了地上。这一次,他终于踏踏实实地摔倒了。
一低沉温柔的嗓音对大师说:“真对不住,没看见您。您伤了吗?”大师抬头,眼前是一西装笔挺的潇洒男人,伸出手要扶他起来。大师挣扎着自己站起,摇头道:“煞气太重,煞气太重。”头也不回地遁了。
韩庆莫名其妙,慢悠悠走去饼屋。不大的店面已经站满了人:洪斐抬着硕大的剑龙角,准备安放在玻璃墙前,于桦手捧鱼缸,教训还往里面捞鱼的大头。韩庆逐个看去,眼睛对上了老金。他笑着点了点头,老金也点点头。
韩庆把手里的鸟笼一晃,道:“老板,开张大喜啊。小小薄礼,您别嫌弃。”鸟笼里是只挺神气的白鹦鹉,正东张西望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在巡视着自己的新领土。
何末爱新鲜,伸手去逗里面的白鹦鹉,“这扁毛会说话吗?”
鹦鹉自己回答了:“扁毛,扁毛。”
女人和孩子看着有趣,都围着鹦鹉玩儿。颜止放眼望去,一屋子的花鸟鱼虫,饼屋还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呢。
他让韩庆亮相,多少是在挑战老金,不免有些紧张。他看着老金的脸,轻声说:“人到齐了,我们放鞭去?”老金一笑:“你是老板,你做主啊。”
大头跑过来,仰脸道:“叔叔,有蛋糕吃吗?”颜止摸着他的头,“今天没蛋糕,只有饺子。”
大头一撇嘴:“饺子我家里也有。”
颜止牵着他的手:“鞭炮你家没有吧,来,我们放鞭去。”大头高兴了起来,说:“我来点我来点。”
鞭炮噼里啪啦地地到处蹦跶,垂老的街道顿时生龙活虎起来。在烟雾中,颜止看着他身边的人,他的店,他为之努力的一切,有点害怕这都是虚幻,烟雾一散就没了。韩庆却像知道他的心意,靠过来握紧他的手。颜止顿时踏实了。他缓缓闭上眼,让这一刻永远留在脑子里。
韩庆最烦年底,没完没了的饭局和宴会,这种场合酒喝五分,话说三分,丰美的酒肉都索然无味。每次从饭店里走出来,韩庆都觉得格外冷,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就想直奔马蹄坊吃碗不干不净的刀削面。
这次的局安排在一老房子翻新的餐馆里,院子罩上了玻璃棚,棚外萧索凋零,棚内却处处绿植,生生把冬天整个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