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老管家的脚步就快要踏出书房门口的时候却突然之间停住了。
“老太爷,您真的打算那样做吗?”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语调都一如往日的平稳,仿佛这个问题不是他问出口,而只是帮徐定邦再一次确认自己的决定。
徐定邦闻言,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照片,老花镜片之下的双眸锐利的如凶猛的老鹰。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接开口。”苍老的嗓音里带着彻骨的寒凉,虽然年事已高,但时不时的还能瞧出年轻时候的徐定邦在商场上是如何的叱诧风云。
“老太爷,老奴的意思是需不需要去调查下她的身份?”在徐定邦面前,老管家一直自称老奴,为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身份,可显然这一回他似乎逾矩了。
徐定邦知道,老管家话里的“她”指的是夏青青,事实上他老早就调查过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因此心中早就有数了。
只不过在调查过程中,有些步骤他其实是忽略掉的,所以掩盖在事实之后的秘密,徐定邦并不知道。
徐定邦听了老管家的话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神台之上的香炉里袅袅而起的檀香香味充斥着整间书房,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你管的太多了。”突然间,徐定邦慢悠悠的开口。
一如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对老管家也说过同样的话,区别在于当时的徐定邦有片刻的惊慌失措,而如今却是保持着气定神闲。
“老奴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忠于老太爷才会这么说。”老管家低下了头,满头的银丝在灯光下闪着光。
对于他的忠诚,徐定邦没有任何的怀疑,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不会为自己做这么多事,甚至到了迟暮之年,仍旧铤而走险的……
“行了,你下去吧,没什么事早点休息。”徐定邦解下了鼻梁上架着的老花眼镜,状似疲惫不堪的挥了挥手。
“老太爷保重身体。”老管家哈了哈腰,退出了书房。
偌大的空间里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徐定邦双眸微微失神,在瞥见桌上的照片之后又重新把它拿了起来。
“文芳,你告诉我,我做得都是对的,你说啊,我是对的,我没错……”
老泪纵横,却只有一室悲凉。
—
初夏的夜,风乍暖似凉,吹在面上舒服非常。
徐以枫静静的搂着夏青青已经好些时间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感受着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偶尔徐以枫会在她脸颊上,耳垂边又或者是脖颈处印下一吻,但也只是轻轻的并不深刻,尽管此时的自己,身体里已经被冲动的火焰焚烧的炽热无比。
夏青青不是没感觉到拥着自己的男人身体起了怎样的变化,一股坚硬的力道从开始就顶着她的脊背,就是想忽略也挺难的。
这四年里对夫妻之事她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的排斥,但也谈不上有多放的开,每当情到深处,体内的汹涌达到澎湃之时,她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似得想起当年的情景。
痛苦、羞耻、愤恨、愉悦……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互相折磨着,那种滋味,真的难以形容。
50_50095/20750569.html
m.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