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挺身,任狄已不知是第几次将他的热情播撒进我体内。如果我是女人,或许我能有他的孩子,一辈子拥有和他的记忆。可我不是,我们之间的所有,只能随体液的洗去和吻痕的消逝而逝去,什么都留不下。任狄,我如何做才能让你记住我。
拖着酸痛的身体站起来,我深深的看着在床上睡得像孩子似的任狄,这个或许是我生命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他将我带出我自己的世界,却又把我推进另一个黑暗空间。即是如此,我还是如此如此的,爱他。
整装完毕,我最后对着镜子拉高衣领以遮掩吻痕,我安静地关上房门,挣扎着走下楼梯,南和任泉都在,咪咪睡在他们身边。我知道我身体的异状瞒不过他们,所以我直接对南说:“送我回家。”然后转向任泉:“请转告任先生,我希望他把支票寄到我家。谢谢。”
南想说什么,但没有出口,他只是默默领着我走向门外。我一手抱着咪咪,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几乎忘了,我是生活在阳光下的。我的苍白,在阳光下应当是透明的吧。
坐在车子上,我们仍是无语。南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到:“杨,任狄爱你,他是……”
“我不是他爱的那个‘杨’。”我打断了他的话。
自此无语。
到了我的家门口,我下车,转头,对着一脸焦虑和歉意的南,我笑了。“南,你认识的杨已经不在了。”我指指心,“他从里面出来了,却又难过的想回去,但是,这里又关上了。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去那里。所以,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说这些话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我不知道我已经面色苍白,我不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把南已经吓呆了,我不知道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我只知道,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见任狄,不见任狄,不见任狄……”
还是那片玫瑰园,有人反复说爱我,但我看不见他的脸,我无计可施,只能悲哀的哭泣,就像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除了静静流着眼泪,我什么也做不了。
睁开眼睛,看到南焦急的脸,咪咪温柔的蹭着我,任泉在窗边看向外面。屋子里没有任狄。我的眼泪即将落了下来。
努力平静的开口,我看向南:“南,谢谢。”不去理南的阻拦,我下了床,疼痛提醒我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我不奇怪他们可以进到我的房间,我只是诧异三个月没有住人的房间居然还整洁如初。仿佛读出我的念头,任泉出声:“任狄都会来整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