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碰过书架!”
文俊彦同李松同时反应了这个信息,究竟是什么人,而他们又在找什么?
“淙儿,你父亲这些日子都在看什么书?”
杨淙摇摇头,他一般在自己屋中读书,并不轻易到父亲这,父亲看什么书,他却不知道。
李松沉吟片刻道:“文大人,你看看杨頲那副字要说的是什么意思!”李松轻声地将他那日看到的字副念了出来,他当时很喜欢,多读了几遍便记住了。
在李松特有的低沉沙哑地声音中,那首杨頲写在条幅上的诗被念了出来:“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
文俊彦点点头,李松的沙哑中,他听出了一种莫名的凄凉感,熟读史书的他,当然知道这是唐代章怀太子李贤的《黄瓜台辞》。据说是当年李贤被贬后所做的一首诗,以种瓜摘瓜作比喻,讽谏生母武则天切勿为了政治上的需要而伤残骨肉,伤害亲子。可是杨頲写这个却是要说明什么?
如果有所指代的话,那么现在所指代的那便是皇长子!杨頲是要告诉他们这个!或者说这些人……
文俊彦想是回忆起什么来,神神叨叨地默念着:“顾于泓是万历元年的进士,楼遇春是万历十年的武进士,都是张首辅的学生。欧阳儋同张首辅是同榜进士……而这个苏成大却不好说,唯一可以说的上的是,他是欧阳儋学生的学生的学生。而且顾于泓是庶吉士,跟郭正域……”
李松听他这么念叨着,也明白了顾于泓跟郭正域都做过皇长子的老师,这样一来……所有的矛头就指向了皇长子,可是那十几年前的案子呢?那时候皇长子还没出生。
他又想到了在甘南县的那晚厮杀,那么训练有素的杀手,他还真是他头一次所见,若是也归到皇家密卫身上,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淙有些扭捏地开口道:“文叔父,姨夫。”他现在已然改口叫李松姨夫,这让李松多少有些吃惊,毕竟这个孩子对自己也就是依礼行事,却并没唤过自己姨夫。他微笑地点点头。
杨淙瞧了瞧家里的三个大人,好容易才道:“一个月前,有人在我们院子里打斗。这已经是第二次来,要不是有人相助,父亲就差点被人杀害了。”
他这句话,无意是给在场的人又一次震撼,这次怎么会那么大的动静,这有点像是甘南欧阳儋的事情。
文俊彦一把抓住杨淙:“淙儿,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旁人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么?”
杨淙摇摇头:“第一次就是父亲才写那副字的晚上,我记得那天文叔父来过家里的。可是也就是一会的工夫,外面就没音了;第二次就是上个月,当时外面打的很凶,我还偷偷瞧过,可是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附近都没什么动静,当时那个人为了救父亲,背上还被人砍伤了,父亲留他下来,他都没留。文叔父,姨夫,你们说是谁会帮助父亲,若是巧合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文俊彦点点头,感叹道:“是啊!哪有这么巧的事!难道是什么人知道了,暗中保护澄怀?你说那人背上被砍伤了?”
杨淙点点头。当时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地,那时候那人后背上的鲜血直流。
“如果说这个人是刻意在保护你父亲的话,为何这次不在?或许说那些人已经发现有这么个人,特意把他调开了。”文俊彦随即对李松道,“李兄,还请你加派人手,查查这一个月来买过止血金创药的人有多少。受伤后一点会治疗,我们便朝这个方向去。”
李松点点头。这时候外面传话进来,说是棺木已经买好,李松便叫人打开房门,让人把棺木抬了进来。自有人帮着擦洗穿寿衣。
“淙儿,你跟我回去可好?你一个人……”馒头蹲下身子,劝说着又一次跪倒在门口的杨淙。他还这么小,姐姐跟姐夫都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杨淙摇摇头。这才是自己的家,若是不成,他就……
“这些日子你在这守灵,不过等出殡后,你便去我家。”李松似乎根本就不给杨淙多的考虑,一个人将所有的事都决定了下来,他拍拍杨淙瘦小的肩膀,恳切地道,“在我家里你也可以安心念书。我们这几个的秘密说不定就指在你身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