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同文俊彦的太太并不认识,这是头次见面,白霜却同她有过几面,不过是因为两家夫婿交好的缘故罢了。
“哪里有这回事?不过是有时候吃烤肉,有些人喜欢嫩些的,就不烤那么久。”
文俊彦的太太点点头,将子双抱在自己身上,又问道:“我听双双说,那里的大姑娘都在外面抛头露面,还学骑马,这风化……”
馒头没多解释。延绥是军镇,离蒙古人最近。蒙古人擅长骑马作战,时常游骑抢掠,延绥周围的女子都要学会骑马从而逃避蒙古人的奔袭。这是从小就教养上的习惯。别说骑马,就是裹脚,怕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的妇人真是远离了危险,所以什么花样子都闹了出来。
李松一进杨頲的书房,就被他挂起的一副字夺去了目光。一气呵成,直抒胸臆,却是一幅不错的字,他默默地念叨着,果真是不错。
“这幅字送给我可好?”
杨頲抬起头看去。李松停住目光注视的却是自己那晚才写的字副,微微一怔,随即笑着道:“这是写给子方的。”
文俊彦听闻杨頲转到了自己身上,随即一笑:“既然写好了怎么不送到我家去?”他也正视地瞧着杨頲的那副字。
和他平时中规中矩的字并不同,这个带有潇洒收放自如的气势,虽说杨頲除了楷书外无一擅长之字,但这副却是不错。
文俊彦满意地点点头:“果真是好字,认识你这么久,不想你行书也写的这么好看!”
杨頲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他自知自己的字并不大好,原先为了科举只是在楷书上下工夫,到了后来做了官,却没工夫来练字。
李松似乎有些不舍,拉着文俊彦道:“我饶你一方上好端砚,你将这字送给我可好?”
文俊彦却不想李松会这么说,讪笑道:“一方上好端砚价值白金,澄怀这字再好也卖不了这么许多。若是真值,澄怀,你便不做官,也有营生了。你不若求澄怀再另写副给你。”
杨頲配合的一笑了之,为李松同文俊彦倒了水,请他们坐下。
李松却依旧背着手瞧着那副字:“字在直抒胸臆,写的就是一个形。怕是很难再有这么一副了。”李松只是觉得可惜,要得到这么一副字,可真是难得。
文俊彦见李松那么可惜的样子,突然笑道:“要不我送副字给你?我的字各个讲形,比澄怀的好多了!”
李松扑地笑了,他指着文俊彦笑道:“你那字,怀素见了都要叹服!”说着将锦衣卫里头的说法说了一通。
“我们锦衣卫的人一听是文俊彦出的尸格各个头疼,一遇到他的尸格,总有人捧着四处问字。或者干脆将尸格给了我,让我来认。
有人还说,文大人是同阎王打交道的,自然要写得跟鬼画符一般,这样才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杨頲听着李松这么说,也不禁米尔一笑。文俊彦的字是有些草,跟药铺的郎中差不多。文俊彦的字是一路狂草,写的是什么,怕是也只有他自己认识。
当事人文俊彦却不觉得有什么,直白的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们仵作这行就跟药行是一个道理。”
“大人!”
门外轻轻地叫了一声,李松马上就听出是鲁明的声音,立马道:“什么事?”
“国子监的苏成大死了。属下前来请大人同文大人!”
“你进来!”
鲁明应了声立马走了进来,对着李松同文俊彦及杨頲行了礼,清晰地道:“属下已经派人过去了。大理寺也命人叫文大人一同过去,听说文大人在杨大人府上,属下就一并过来请了!”
李松忙起身,跟杨頲告辞。这里馒头却赶了出来:“大哥。”
李松收了脚,有些歉意地道:“出了点事,我要立马过去,你就在三姐夫这多坐一会子!我叫人准备了几个菜,就当我的赔礼。”说着对着白霜一揖,“还请三姐见谅。”
另外又对着鲁明道:“就你一个人过来的么?若是有马匀一匹给文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