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彦指了指杨颋手中拿的那个纸包继续说道:“两件案子都是死后以吊死做掩盖,除了叔公,大概是为了转移视线。”
杨颋想事的时候还是喜欢敲击桌面,他思量再三,轻声道:“如此,这还是件棘手的事情。这么说来,我也想起了一件事。我被外放甘南县为知县的第二年也遇见了同样的案子。”
“哦?”杨颋的话立即引起了文俊彦同段延沛二人的注意力,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望相杨颋。
“死者是书院的夫子,乃告老还乡的老翰林。不过是同其他乡绅争块地没争赢,一气之下上吊自杀。当时我不过以为是见寻常之事,并未深究。其后我无意间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条青白印记。”
谨慎地文俊彦忙问道:“可有茶?”
“那位老大人嗜茶如命。”
“同样都是用吊死掩盖,还有茶。一隔十几年南北作案,他究竟是要做些什么?”从普通的农户再到朝廷官员,这里面涉及地人也太多,地位也太悬殊了。
杨颋有些遗憾地道:“若是能找到那位老大人的底档便好,也可看看他究竟历任何职,也好找出共同之处。”如果是真的为同一人所做,那么三起案子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杨颋所说的事情无疑为文俊彦又带来了一丝新的线索,他点点头:“这个好说,明日去吏部查阅即可。”
“那个……昨日那个锦衣卫李松是个什么样的人?”杨颋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
一直没开口的段延沛突然展开了扇子,有些好奇地看着杨颋:“李松?皇帝钦点锦衣卫同知,皇太后侍卫首领。你怎么想起来问他?”
杨颋喝了口茶,沉吟着道:“原来是个红人。他寻日里都与何人来往?”
段延沛突然嘻嘻一笑,脸上早就没有了方才的正经,嬉皮笑脸地道:“说道这位李大人还真是个好主!我挺欣赏他的。好家伙!”他手中的大折扇呼呼地扇个不停,说不出的得意快道。
文俊彦推了推一句话未说到点子上的段延沛,沉声道:“并不见他跟何人有交道,一般退了朝便在家中。”他指着段延沛米尔一笑,“之聿欣赏他,是因为他太太早产,他一个人打进首辅府把那个稳婆弄出来给他太太接生。爱妻之心与之聿一样。五妹子若是知晓也算……”
文俊彦不小心提起失踪多年的馒头,三个男人都沉默了。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并不说话。
终于,段延沛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端起酒杯略带着一丝惆怅地问着杨颋:“还没有她的消息么?”
杨颋知道段延沛一直心仪五妹子,用情到之聿这份心上实在难得。他往嘴里送了粒花生米点点头:“跟周家人上京后就再也没消息。”这么些年,真的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同霜妹都不愿意再去想。
“砰!”段延沛将酒杯重重地放置在桌上,气恼地道:“这个衣冠禽兽!”当年他一进京听闻周景源娶的是郑家的姑娘,便认为自己又有机会了。可是那个小丫头一点踪迹也没有。唯一令他信服的只有在周景源订亲的前一夜消失了。他在京城苦熬资历却怎么也查不出她的下落,最后他只能选择相信她逃了出去。他至今只有一房妾室,却是遵照父母之命,只为段家留个根。正室的位置他一直为她留着。
文俊彦赶忙捺住了要打发脾气地段延沛,他知道只要一谈及白家老五,段延沛的无名之火就冒了出来。他赶忙转移话题:“澄怀,你说李松怎么了?”
“昨日,他带了家人去寻我。”杨颋怕说的不够明白,补充道,“哦,是他太太跟几个女儿。”
他有些不明白,既然找自己就找,为何还要把家眷都带上,这……
“带家眷?”一时间文俊彦同段延沛面面相觑。他们在一联想到昨日所发生的事情,更觉得有些奇怪。昨日一见面,李松就能道出杨颋的履历,这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再说李松的官职比杨颋高,怎么可能亲自跑去见杨颋还带着家眷。
段延沛虽整日只负责修书,可也明白李松的背景多少有些向首辅大人那边偏移,怕是首辅大人的什么嘱托,忙问道:“可说了什么?”
“我昨日去户部调文书,哪里见到,只是驿馆的人见我回来就巴结我,我才知道。”既然来见他可是没见又走了,这实在是说不通。
正当他们说着,只听见文家的家人在外面禀报:“锦衣卫同知李松大人拜见老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