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单大夫看了眼垂下头,默不作声地馒头,心里有些不忍,但仍旧厉声道:“你还不去学切药?下响我还要考究你汤头歌!”
馒头点了点头,请了位学徒指点自己切药的地方,又寻了本汤头歌,放在案几上,一面切药,一面背诵着学医着最基本的内容。
“你是不是太过火了些?”内屋一位老太太推了一丝的窗缝瞧着坐在院内切着草药的馒头,埋怨地道。
单大夫揉着肩膀道:“什么过火。好容易帮你找了个会瞧病的女徒弟,你还不感激我?”
老太太是单大夫的娘子,跟单大夫是师兄妹,她在女子的病痛上头是一把好手。她缩了手,起身在盆里洗了手,擦干后,从柜子里头拿出几包药,都倒进一个铜盅里,拿了事先调好的汤药一起和了,用手搓成龙眼般大的丸子,放到一个瓷坛里面。
“什么帮我?你怎么就不领来给我看看?”单娘子不满地轻轻地道,“我在做药丸,不和你多说话。”
单大夫哪里肯,推了推她道:“你拿出去让她做,也给她找点事做?”
单娘子白了单大夫一眼,轻啐了一口:“死老头子!人家是诰命太太,哪里能做这个。你别瞧着人家性子好,若是让她家那口子知道,回头不把你这把胡子揪光便算好的了!”
“什么诰命太太,她现在是我药铺子里的学徒。去,都端给她。她如今才开始学,不多做些,谁做?”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人家是官家太太,跟我学这个不上台面的东西。”单娘子对这点还是有顾虑地。三姑六婆中的医婆、稳婆就是她做的,最被人瞧不起的。人家官家的人到时候还不耻笑她。
单大夫长长的寿眉顿时立了起来,厉声道:“什么不上台面。救人的事能这么说?等她们自己有难了就不会这么说了。你那手绝活不想有个传人?”
单娘子叹气地道:“我怎么想?只是你偏偏找个官家太太来学,我怎么想都不是回事。到时候若是……那咱们可就是罪过了。”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在西夏,她一个妇道人家,帮着给那些伤员上药治伤就根本没估计到自己是什么官家太太。她能有这份心,就是学不了多少医术,都是个良医。”
一想起在西夏不辞辛苦劳作的馒头,单大夫便不由的喜欢这个孩子,从那时候他就想教她医术。他也知道馒头对医术并不了解,估计也就是知道几个方子,所以他故意说要考究馒头的医术,故意勃然大怒,激得她要跟自己学医术。让他拉下老脸,使这么“计策”逼人同自己学医,怕也是前所未闻。只是她实在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管那么多,你把手艺传了再说。我们两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几天,留给传人下来,也好给这延绥的百姓有个交待。”单大夫虽说的武断,但心里也不禁地泛着嘀咕,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断是否是对的。若是,真的影响她今后的名声,连带着其他的事情,那还真是他的罪过。
“他想着便将娘子面前的药包都端了起来,拿出去,板着脸放在了馒头的跟前。“药切好后,把这个也做了。都给我搓成龙眼般大的。”
馒头本在默默地背诵着,单大夫这么一说,却让她失了神,惊地双手一抖,脑袋里的东西全部都丢了出去。她懊恼地呻吟了一声,又要重头看起了。
“你懊恼什么?背熟了!只要熟练,你就是再急也能想起来!”
馒头只得重头开始背起。她头次感到学医实在是件不容易地事,难怪人们都喜欢找白胡子的老大夫,背熟这些书,估计要得要上个十年的功夫。
“你别光切药,你切的是什么,样子、气味、颜色都得给我记清楚,连带着药效也给我记清楚了!”
听了这些,馒头更感觉到两边的太阳穴都要炸了,不但要切药,好要认识切的是什么药,药效什么还要认得,自己怎么可能做到?自己这个笨脑袋到底能记得了多少?
正在她抱怨自己有个笨脑袋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地疾呼声:
“单师母,单师母!您快来瞧瞧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