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藏人。脚步声越来越近,馒头也越来越紧张,她想往后退,却靠在了老者的身上。
馒头立马挺直腰身,握住匕首的双手却不停的发抖,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算了!那里不用找了,老狗会躲在那?”就是这个声音,遏制住步步逼近的脚步声。老狗?馒头放松下来,原来不是来追她的,而是自己身后那个老者。
“就是!追了五天都没碰到他一根毛!他会待在那让你抓?”
“妈的!老狗跑的还真快!”最靠近案台的人漫骂道。
“兄弟,还是歇歇!追了一天了!”在这歇?那他们要是到案台后歇息,不就会发现自己?馒头的心顿时又紧张起来。
“我看咱们还是去老狗老家看看,娘的!”
一阵乱骂中,脚步声渐渐远去。
老者见来人离去,也长长的舒了口气,长叹一声跌坐在地上。过了良久才虚弱的朝馒头拱手:“老夫连累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虽然看不清,但听着老者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刚才那几人的凶狠的声音,馒头也知道老者为了躲避那两人的追赶,跑的很辛苦。
也许是出自同样的被追杀,对老者馒头感到一丝共鸣。她打开包袱,拿出才注满清水的水囊递给老者。
老者没有立即接过水囊,馒头知道他是不习惯自己送出的好意,还想着说些什么,劝老者收下,老者却将水囊接了过去。
老者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畅快地发出痛快的“嗯”声,他抹了下嘴:“好痛快!姑娘,多谢!”
接过空空如也的水囊,馒头拿出自一个馒头递给老者。
馒头的示好,到是弄得老者有些尴尬,忙摆手小声道:“多谢,老夫不饿!”
馒头没有开口,又将馒头往老者面前递了递,她刚才分明听见老者肚子的咕噜声。
老者接过去,什么也没说,大口大口的吃着。
馒头没有理会老者,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敢在到前面睡,侧过身子径自睡去。
一夜好眠,馒头伸腰爬起来走出庙,想打些水洗个脸,再把水囊装满,赶快上路,现在离京城越远她才觉得安全。
脚踩迈出门槛,却看见老者在庭院处,挥动着双掌,动作慢而飘逸;手舞足蹈中,自成一家。进京的那日馒头也看过京城大街上有人耍大刀,可是来往的动作速度迅速,而老者出掌踢腿也如那些人一般,可如是武功,为何速度那么慢,挥掌中为何这般飘逸。
馒头站在老者身后,静静地看着老者,在一招一式见感觉这一刻的宁静。她有些佩服老者,昨夜还被人追赶,而今日还能气定神闲的在这。
馒头就这么一直看着老者收掌,这才迈步去打水。
“姑娘起来了?”
馒头这才看清老者的面容,银雪般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满面的红光,馒头还没见过这么精神的老者,就连半年前喝粥的老者都没有他精神。那个老者所表现的是一种气势,而这个老者却是童颜鹤发。
馒头轻轻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清晨洗面,用冷水扑面,双掌上下揉搓,活络血脉。面部、头部穴位颇多,早起按一按,精神甚好!”
馒头将水囊注满了水,捧起一点凉水准备洗脸,却听见老者来了这么一句。对于穴位,馒头听文俊彦同自己说过,难道这位老者也是懂医?
“早起胃最娇贵,不可喝冷水,若是实在不可,含在嘴中片刻再咽下。”老者在看到馒头喝了凉水,又出口提醒。
看着馒头盯着自己,老者有些羞赧,解释着:“老朽习惯了,姑娘不要见怪。姑娘要去何地?一个女子上路不大便易?”
馒头没有作声,但是余下几天她都是默默地跟在老者的身后,无论老者是否与她说话,她都觉得有个认识的人,在一起给自己跟安定的感觉。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偏移了自己的方向。
“姑娘,你总是跟着老朽做什么?”
老者几天来有意无意的试探着馒头,他走馒头也走,他停馒头也停。好奇怪地小丫头,一个人上路,却好像没有目的地,真是奇怪。昨日他故意躲了这个丫头,小丫头居然一脸的焦急,跟定了自己?
“我没地方去。”馒头有些委屈,这几天跟着老者,她总觉得像是在游山玩水,这一路的景致,老者都是兴手捏来,馒头都觉得长了很多见识。她也不想回家了,听老人说了这么多,她突然觉得外面的东西很吸引人,她一点都不想回家乡。
老者哈哈一笑,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处闻了闻:“什么叫没地方去?天下之大,处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