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娘过分的热情,闫老三有些招架不了,他还是习惯那个对自己永远冷眼,满是轻视的白老娘。她转变的这么快,自己着实有些拿捏不好。
“大娘,俺还要陪大哥回家看看。改日!”
白老娘哪愿意放过这么个好机会,她心里还盘算着,这四丫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即使以后回来了,她那么一闹,也是说不上什么人家,还不如就眼前这个人,对四丫头那是有心思的,这官身也搭在身上,这才是她想要的女婿。
“什么改日。就在家里吃些,大娘好些年没见你了,想和你说说话。就让他先回去!年轻人,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就是了。又不是你的护卫!”
白老娘只想留下闫老三,哪管那么多,最好是在席间把四丫头就说给他,到时候就算四丫头出了什么事,也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大娘!真不行!俺答应陪大哥回乡的,不能耽搁。”
白老娘不乐意了,她抓住闫老三的手,奚落的朝姓李的男子道:“他那么大的人是不认得路还是怕人劫。你今日就在大娘家吃酒就是,别的都别管。馒头,快去送送人家。”
姓李的男子微微一点头,转身便走。馒头匆忙地应承着便跟了出去。
“李……李……”馒头跟在姓李的男子身后,她不知道要如何称呼此人,大人?公子?军爷?还是随闫大哥叫大哥。
姓李的男子停下身子。
馒头疾走了几步才赶上他,歉意地朝他蹲了个半礼:“对不住了您。”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跟人家说,是自己娘亲攀权附贵,瞧不上他,所以不能招待他,还是说别的什么呢。
“我叫李松。”
馒头头一次听他说话,声音并不好听,没有三姐夫的低沉;也没有文俊彦的温和;也没有周景源的深沉;那是种沙哑有些像锯子拉木头般的声音。听他说话,总像是刀在身上割得感觉。
她应付的点点头。
等馒头把酒菜端上去后,白老娘便殷勤地为闫老三斟酒,百老爹原先便喜欢闫老三,见是他,高兴地不住夸赞。白老娘见自家男人总是说些没有的事,拉了白家大儿子陪着喝两盅。自己坐在一边,时不时地插上两句。
白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服了半年的兵役,不过就是守城门,也是应景的事,像闫老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他还真没做过。
闫老三虽然说得比不上那些伶俐的人,但从他这样的人口中听到却是真实可靠,仿佛那些长剑就是朝自己刺来,而自己也同北方的将士一起在战场上厮杀。
“那些瓦剌狗从小就长在马背上,俺听人说,那些瓦剌人还没学会走,就被父辈甩到马上。那些个女人也是会骑马的。上回俺们还跟瓦剌女人打了一仗。”说道这闫老三觉得这是对男子的一种侮辱有些说不下去了。
白家大儿子却听得有意思,成日里只听说书的说什么桂英挂帅,他想着兵营里混进个女人就觉得有味道,这瓦剌人还有意思,是一堆女人。他催促着闫老三说下去。
闫老三“呗”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不平地道:“那帮瓦剌狗还真是狡诈,派了帮老男人老女人起了好马,假装劲锐吸引我们。当时我们一出击,最的起劲,杀了两个发现都是些老男人跟老女人,还想着瓦剌没人。多亏大哥发现不对,立即收兵,要不安可活不到今天。后来俺们回去,才知道出兵的四路,两路全军覆没,只咱们还好好地。那仗大哥一下就升到七品。就是今日同俺一起来的。”
白老娘听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直念叨:真是请了小神送了大神。自己还敢同他这么说话。心里害怕,嘴上便解决事情:“赶明儿,请他也来吃酒。今日怠慢了他,是我的不是。”
闫老三摆摆手,不在意地道:“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大哥要去邻县看看,说有个什么亲戚在那。”
白家大儿子不耐烦听这些个没有的东西,拉着闫老三只是问他瓦剌人的事。听到瓦剌男人死后,女人都要归兄弟,白家大儿子扬头就干了口酒,口中直称好。
白老爹喝了些酒有些晕,他并不擅长喝酒,告了辞便回屋躺下。白老娘在一旁暗示着问道:“可娶妻?可有意中人?”
闫老三立马下炕,穿好靴子,单膝跪下:“俺早就说非四妹不娶,还请大娘成全。俺从伍攒了这二十两银子,今日就当聘礼,还请大娘收下。”
闫老三一字一句,净是诚意。白老娘听着是欢喜,不过她只是担心这四丫头跑的事。
她吱唔道:“四丫头,她……”
“大娘!只要她回来,俺就娶她。俺等她一辈子,俺只认她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