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说?”
白霜垂着点头。
“你让他来提亲啊!他来提亲娘就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师爷了!既然是以后可以做官,娘肯定愿意!”
一提到这个,白霜立即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被淡淡的哀愁取代,她苦涩地道:“他虽说是个读书人,可是一贫如洗,娘哪里会愿意!”
“一贫如洗?”馒头实在不明白三姐说的意思。
白霜不好意思地笑这解释:“这是他教我的成语,说是这么说有显得文气些。这就是说人很穷的意思!”
馒头明白的点点头,想来以前三姐也说过这么文绉绉的话,这大概也是那个人教她的吧,馒头有些羡慕地道:“他懂的真多!”
白霜自豪的点点头,神往地道:“他懂的岂止是这些。只是他为人正直,能体谅他人,这点才是最好的!”
白霜望着馒头探询地眼神,为她说起心上人的事情,“读书人的田地是不用交税的,有些百姓为了不交税,就把田地挂在本地有功名人的名下,到时候给些粮食予他们就是了。我们县有个村子的读书人就借故黑了别人的土地,到是他帮忙才把地弄了回来!”
馒头听了这么好的故事,忙问:“姐姐,他是怎么把地弄回来的?”
白霜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问他他从不跟我说,只说这是应该做的。还说以后当官要做像包拯那样的清官!你知道包拯吗?我说给你听!”白霜清晰地为馒头说起包拯:“包拯是宋代开封府的知府,他以断狱英明刚直而著称。执法不避亲友,立朝刚毅,廉洁无私,嫉恶如仇,是一等一的好官。他在端州做知州时,就下令只按规定数进贡当地出产的名砚——端砚,杜绝往日官吏以此贪污,使老百姓过不再受逼迫,而自己走后,连一方端砚也没带走!”
馒头听了不由的感叹道:“他真是个好官啊!”
白霜被馒头孩子气的感叹惹笑了,她抚mo着馒头的脑袋,注视着妹妹,“要当好官就要清苦一辈子,做个孤人,得罪不少的人。他本来是那个村子的先生,就因为那件事被人辞了。”
“三姐每日就是去看他的吗?”
白霜含笑的点头,他是读书人不会做饭,自己从小也没做过家事,只得都带着自家的馒头去看他,他骨子很硬,不要她带东西与他。最后商量每日教白霜识字,作为束脩。她从身上掏出自己今天才学的字,宝贝似的拿给馒头看:“瞧,这就是他写的字,写的好吧!每日他教我认几个字,说一年后,我自个就能读书了!”
馒头要看那张纸,白霜小心翼翼地拿给她,又嘱咐她小心。馒头看了,只是奇怪,这字怎么跟自家春联上头的字不一样,怎么那么怪。“三姐,这是什么字啊?”
白霜伸头一瞧,原来馒头把字倒着看,她笑着帮她调了个。馒头见自己看了倒字,反而笑了:“我说怎么跟咱家门联上的字比那么别扭!原来是我拿倒了!”
白霜指着那字念道:“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她知道馒头也听不懂,照着心上人的讲法解释,“就是说,三纲是人与人之间关系应该遵守的三个行为准则,就是君王与臣子的言行要合乎义理,父母子女之间相亲相爱,夫妻之间和顺相处。”
馒头对这个倒没什么兴趣,三个字,三个字的她也听不懂,立刻感到乏味,又怕扫了三姐的兴,应付着三姐:“三姐,你会写自个的名字吗?”
白霜连忙打开自个的箱子,从箱底翻出一沓纸,捡了最下面的那张,小心的递给馒头,指着最前的两个字,念道:“这就是我的名字,白,霜!”
馒头指着‘白’字,高兴的问:“这就是白?我就是姓这个?”
白霜微笑着摸摸妹妹的脑袋,当时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这两个字的时候,也像小妹这么兴奋。
馒头照着纸上的字划了很久,并不满足地问:“三姐,那我的名字怎么写的?”
白霜指着那张纸最后面的两个道:“这就是你的名字!馒头!”然后又指着其他三个字念着:“这是,雪,是二姐的名字;这是,露,是四妹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