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祺爷爷闯荡过,没有见过吗?”
“没有,我听爷爷说过,那也是听,要真说遇见过,还真没有,爷爷说,冥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看两家人如何主张。一般向这样的亲事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都是背地里给办得。”
亥野叹叹气,揉了揉我的头顶,道:“这阴亲是需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然后,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这一套下来,才算是真正的阴亲。”
“那屠夫张家这算什么?”
“野鸳鸯啊……”
我低笑一声,道:“这话可不能让屠夫张听见,不然人家可饶不了你。”
“这是实话,不过,屠夫张的女儿跟他有‘阴缘’所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很快就会来下定礼。”
“这定礼可有说法?”
“有,男方给女方送去的定礼,一半是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一半却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一半真,一半假,原来还有这样的。”
“嗯,还有当放定定礼的当天晚上,纸糊的一半要在女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后面的程序更复杂。”
“原来阴婚跟正常婚礼一样都是如此繁复,可是现在怎么办?屠夫张的女儿毕竟还年轻,不能让她随便就这样一辈子。”
“你看屠夫张的女儿的样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与男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果我们出手阻止的话,会惹火上身的。”
“但人家的老爹找上了我们,不解决的话,我相信屠夫张也不会绕过我们的。”
“宁拆一座桥,不拆一桩婚,挡人家姻缘的话,会折阳寿的。”
“男方如果是真心诚意的话,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觉的以现在的情况,男方像是怀了好意吗?”
笃~笃~笃~
有人在敲门,我和亥野面面相觑,然后,对着屠夫张一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小声道:“我们出去看看,你们先安静下。”
说完,我贴了一张黄符在屠夫张女儿额头上,女孩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阿婆,你找谁?”我打开大门瞧着门外的阿婆问:“你有什么事吗?”
“小子,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亲戚……”
“这家的主人可在?”
“出去了,有事给我说吧……”
“给你说不得。”
“为何说不得?”
“你能做主吗?”
“阿婆,可是有重要事?”
“将这家主人叫来。”
“不在,刚说过了。”
“小子,我的事耽搁不得,出了差错,你可付的起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