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月晴,这位是犬子,风未沾。”
井元看得出风清的妻子是位捕灵人,应该是李決的姑姑,而风清的儿子,是个看着不到二十的青少年,一双眼睛比他父亲的还要干净,眼神里带着浓厚的好奇和打量,看着他们来的三个人,不像是快二十的,倒像是刚十三四岁的少年。
一路被领进风家,那位小少爷还在偷偷看他们,嘴巴是抿着,可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灵活的不行,那些好奇简直要溢出眼眶。
井元也回看了一眼风未沾,就见风未沾发现偷看被发现,也不躲,倒是大大方方的朝井元笑了,井元愣了愣,也朝他笑了。
风家先给上了茶,井元和顾伯天坐下后,他想回头看看钟鸣的,就见钟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风未沾,眨都不眨的,眼神看着挺瘆人。
井元皱眉,腿悄悄挪后一步,猛的踩了下钟鸣的脚,钟鸣这才回神,井元警告的看了眼钟鸣,钟鸣才收了收眼神。
顾伯天也发现了钟鸣的不对劲,想着今天的会面越早结束越好,却不料风清和井元越聊越投缘,一定要留他们下来吃饭。
井元也不拒绝,聊了一上午他也饿了,从感灵的敏感度聊到灵体的多种多样,他发现风清对这方面的研究更透彻更深刻。所以他也挺佩服风清的,从内心深处打消了感灵人是废物这个观点。
“未沾,带着三位逛一下我们家吧,半小时后回来吃饭。”
风清早就看出儿子的激动和兴奋了,在家里关了这么多年,难得看到新面孔,以前来的是年纪大的他都开心的不行,这次别说是三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了。
风未沾终于开口回答:
“好的!井元,顾伯天,还有,那位叫什么?”
他声音柔柔的,整个人就是干干净净,包括声音也是,像一泓清泉一般从喉间吐出,听着让人骨头都酥了。
没等井元介绍,钟鸣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叫钟鸣,钟鸣鼎食的钟鸣。”
风未沾眼中带笑的看着钟鸣:
“好,我记住了,钟鸣。那你们跟我来吧,先带你们去看我家的喷泉。”
说着他就迈起轻快的脚步带路,井元和顾伯天相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钟鸣什么时候上赶着跟人介绍自己了?还他妈拽起了成语?
从主厅走到室外风未沾带他们走了一分多钟,经过一个雕刻精美的拱门,就到了风家的后花园。
风未沾兴头很足的给他们做介绍:
“这些都是热带植物,我爸费了很大力气才移植过来的。”
长得比平常大很多的灌木吸引了井元的目光,这些树木颜色普遍比一般绿色要深,走进花园深处就感觉温度比外面高很多,而且湿度也充足。
井元抬头,才发现后花园原来不是露天,而是有玻璃顶的。风未沾时不时回头看他们是否跟上,还提醒他们注意地上的时候滑。
“到了!”
风未沾站在前面盯着他们走过来,走过成片的热带树木,引入眼帘的就是一湾不小的河面,四人站在河边,风未沾走了两步路去按了个按钮,一束束河水就从河面喷洒而出。
阳光透过玻璃顶照射在水柱上,这些水倒映出七彩的颜色。
风未沾看的眼睛都发光,看向他们三人兴奋的问:
“好看吗?”
井元被眼前的场景惊艳到了,张着嘴点头,钟鸣三步两步的不知怎么就溜到井元和风未沾两人之间,风未沾抬头看了看钟鸣,钟鸣低头对他粲然一笑:
“好看。”
风未沾看着他嘿嘿一声,那意思约莫是:我说的没错吧。钟鸣轻轻吐息,胸膛起伏很小,仿佛就是在呼吸一般,却听到旁边厉喝一声:
“你给我过来!”
井元怒目圆睁,毫不留情面的瞪着钟鸣,声音大的把风未沾吓了一跳,顾伯天看着井元的样子若有所思。
碍于自己假装井元助手的身份,钟鸣只能跟着井元走到了玻璃房内的密林深处,旁边就是巨大的芭蕉树,树顶的二楼处还有泉水在“哗哗”流着,看似舒爽优美的环境,井元可一点都没心思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