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看我的命是怎样的呀?”
萧榕笑着看着井元,井元放下筷子,就着碗口喝了口汤,才虚虚的摆起架势,声音不大的说了八个字: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井元!”
顾伯天声音染上严肃,眼神也带上不满,井元那八个字一说出来萧榕的脸立马僵了,难堪的仿佛立马可以钻进地缝。
而且周围其他科学家看着井元也稀奇,所以当萧榕开口让她算命的时候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听着,食堂的氛围突然尴尬又诡异。
这是顾伯天第一次这么凶的看着自己,井元心底涌上委屈,辩驳道:
“本来就是她让我算的!”
两人目光相触的对峙着,顾伯天脸色带着微青,站起身,走到井元那边拉起井元,井元不服气的被拉走,走到后桌一个男科学家面前还不忘开小差,盯着他认真道:
“你别喜欢她了,她心思不在你身上!”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萧榕。
那个男科学家脸色立马涨的跟个猪肝似的,和后面的萧榕一青一红,交相辉映。
顾伯天听到他还在说用力的拉了一把,把井元拉的一个趔趄。
顾伯天带着井元穿过科学院的广场,进了实验楼,上了七楼,扫了自己实验室的虹膜鉴定,“轰~”井元看着坚硬的金属质地的巨大门在自己面前打开,顾伯天拉着人进去,门自动关上。
里面很大,有许多各种各样的仪器,主色调是白色,顾伯天还是一言不发的拉着井元,把人拉到实验室自带的休息室,目光灼灼的看着一脸不满的井元。
井元扁了扁嘴,没说话。
“你这样做对吗?”
顾伯天声音凉凉的,井元抬头看了眼他,他脸还是僵着,像是没什么温度。井元小声嘀咕:
“又不是我逼着她算的。”
“那你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女性下不来台,境地尴尬吗?”
顾伯天发觉井元什么都好,但对萧榕就带着十分浓厚的敌意和不屑,昨天人少,他说的也没那么过分,但今天,就是一个普通人,被井元那么说,也是很难堪的,别说是一个女性,还被很多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围观着。
井元感觉到顾伯天一步一步想要逼着自己承认错误,内心深处的反骨就出来了,他抬起头,眼神也是恶狠狠的:
“那关我什么事!你心疼你去安慰啊!我就是个算命的!别的什么都不管!”
说完井元用力撇开眼神,气哄哄的往休息室门口走,可是玻璃门似乎认主一般,刚刚顾伯天进来就自动开了,现在井元想走出去却雷打不动,井元抬脚在门上踢了两下,原本明亮洁净的玻璃上留下两块污浊。
“狗屁东西。”
井元愤愤道。门打不开,他只能倔着脾气站在门口,顾伯天声音凉凉的从身后传来,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带着一种无情的冷静,让井元也从心底传上一阵寒意:
“你一直都是这么不顾后果的吗?”
这句话甚至算不上一个问句,因为顾伯天的语气平静而笃定,井元全身上下的倔一下子被卸下,他面对着玻璃门,眼眶顿时红了。
“我还不是因为......”
井元嘟哝着,身后却突然传来嘀的一声,玻璃门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了,顾伯天没有说话,井元也没动,玻璃门打开三十秒后,又缓缓关上了。
“你想给我解释什么?”
顾伯天在他背后问,他刚刚听到了井元嘟哝的那句话,但没有听清,门开了井元没有出去,肯定还想讲些什么,顾伯天也在反思,自己刚刚的态度好像有些失控,也有些无情。
井元慢吞吞的转身,就是没有抬头,顾伯天也看到人眼底红了一大块,突如其来满脑子的后悔,刚刚真是中了什么邪了说那么重的话,声音也放柔了:
“我听着。”
井元这才嚅嗫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