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吧?”
这一问,竟然是问我……,顺间心念电转千百回,觉得我行事低调隐密,搞那档子事也都万分小心之下才稍稍尽兴,平时说话谈吐克制得我都想吐了,怎么就被他识穿,看破了我的手脚。
惊讶之余,脑里或有一丝清明,想起那一天下午我跟龙班在车棚的相对,回眸……,于是,我回他:“你是,我便是。”
“呵。”龙班笑了,那威厉的眼眯起,嘴角笑弯地。
我颇有兴味地也笑了,这回答很妙,我自己这样觉得,后来龙班说了:“嗯,我是。”突然间的坦诚,害我急煞车停下,愣着看他的背影。
他也停下,往后退到我身边,拍我的背,“所以你是了。”
“你确定你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龙班的没离开我的背,他的笑容仍在,这时路上无人,只有我两相对。
他点头,“嗯,我是。”
“是为了要让我也是才说着玩的吧?”
龙班很认真的看着我,笑容有点僵,隐约透出紧张,“不、不是。”他往前骑,回头又说:“忘了吧,刚刚的事。”
我追上去,细思龙班的用意,想他平日不苟言笑,拿这种事情当玩笑实在不符合他作风,但……。
卡住了,思绪通不过去,一直停留在龙班承认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上。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补上了这样一句。
龙班微笑,“我信你,谢谢。”
一连几天,曾排都没有来找我解馋,想来是有其他人让他满足,等他腻了就会再找我转换一下胃口。
至于补给班长,在寝室内的弟兄们收假后,我跟他就很难再有“抹药”的机会,能够常见面的地方除了连部办公室,就是补给库房。
日子过得很安详,感觉晒下来的阳光像是上帝要把你给召去。
午后时光最令人萌生睡意,即便站哨站久了,草丛树梢里虫声不断,整个季节也吵得只剩下这些。
反倒显出另一番静谧。
我这会儿帮着想贪睡午觉的下士班长带班,他下部队时间都没我长,照理该对我敬畏三分,若非曾托他放假时大老远地帮忙带些东西进来,其实也不想理会他央求。
且,假使不是他贪睡,我也就不会当带班,也就不会遇到龙班。
他正蹲在离岗哨不远的路边逗狗玩,脸上表情不甚明显,可看在我眼里却是幸福洋溢,充满爱与萌。
“龙班。”我骑到他旁边下车,跟着也蹲下看着被他搔肚子的小黄狗,“怎不把它带下去,这里离跑道近,会被射杀喔!”
“我知道。”
看龙班一时之间狗迷心窍,我也还没完成带班的工作,就先跟他暂别,回到连上再说。
哨上最近也热闹,因为要训练新兵,这段时间可以看到刚下部队的菜鸟们不断练习哨上的动作。
“班长好!”宏亮的声音震耳欲聋,距离岗亭还有十几公尺就听闻这位菜鸟先生吼着。
我扬手打断,“我不是班长,哨本先拿来吧!”伸手要拿哨本,这位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