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突然有种羞耻感在心里不住的滋生。他对于自己的心情,没有丝毫的感觉,甚至可以嗤之以鼻。
自少时随父亲参加了云相的寿宴,在云府看到他从宫里匆匆赶回。一身的戎装,英气逼人。
自古美人多爱英雄,那时她便对他存了心意,总是多方打听他的消息,了解他的近况。虽说前来说亲的人络绎不绝,但毕竟她是家里的独女,父亲宠爱她于心尖。许诺不强求她。
直到他将那名女子带回府里。她才真正的慌了阵脚,她一直都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还配不上他。努力地学女红,习舞蹈,通音律。却不想他已属意他人。但是这样的心思,她只讲于了云姐姐。
她不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也不是一个恃宠而骄,逼迫别人的人。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对他的感情放在最高的位置,却没想到他却视自己的情感如无物。
“沈婉……沈婉只与云姐姐说过,但……”沈婉心里难以抑制的痛苦,这样的误会,如何挽回?
云霆栎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太皇太后寿诞,那曲《凤求凰》,是否是你学了家母的舞蹈教于舍妹?”
“我……沈婉从小就仰慕令慈的才华,想着可以……”沈婉如实说,却对上了他满是不屑的表情。霎时的闭上了嘴,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如此的不信任自己,多说已是无益。
云霆栎嗤笑一声的离开,留下她一人久久的站在原地。
眼泪一滴滴的顺着下巴落下,打在脚旁的花瓣上,流入花心。
‘沈婉,他对你的误会已深,不如放弃吧?’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转身隐去。
屋内,旖旎见御墨钦和索弥是似是有话要说。识趣的出门找沈婉,临走还不忘了强调,晚上要和他一个房间。
院内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沈婉,旖旎纳闷,正巧看到不知从哪里回来的隽翼。“隽统领可有见到沈小姐?”
隽翼一脸的冷然,回了两个字:“花圃”。
旖旎看了看离去的他,摇了摇头往花圃的方向走去。
“婉儿?”看到蹲在那里的沈婉,旖旎笑着喊她。
见她忙着干什么,走近看。脸上的泪痕犹在。“怎么了?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旖旎拉过她问。
“没事,云姐姐,我没事。只是刚才沙子进了眼……”
“不要说这些哄傻子的理由。”旖旎打断了她,这种撇脚的理由,她听得太多,她一定有事。
沈婉愣住,略显尴尬:“婉儿有事怎能不与云姐姐说呢?请云姐姐放心吧。”说着对她笑笑。可是她却不知自己的笑多么不自然。
“云姐姐和皇上可好了?”沈婉岔开话题问她。旖旎想起那个男人,就气,愤愤的把整段对话都说与她。
“皇上对姐姐真好。”普天之下能让皇上这般逗弄的人,应该只有面前这位了。旖旎想争辩,却突然懒得不想开口。她简直就是御墨钦的脑残粉。
晚饭,所有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钦儿,可去了后院的花圃看?那里面种的花都是当年你母妃最喜欢的。”御泠帝刚说完,旖旎就明显感觉坐在她身边的沈婉,夹菜的手僵在了那里。转头看向她,的确有些心不在焉。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哥哥,也是一脸的不自然。
心下了然,两人果然有事。
吃完饭,旖旎就去了云霆栎的屋子。
“小囡?你怎么来了?”云霆栎看到她有些惊讶。
旖旎看了看一旁的索弥,“本宫有些话要与兄长说,还请索大人回避一下。”此话一出,云霆栎便知自家妹妹不高兴了。
索弥笑了笑:“臣遵旨,娘娘慢聊。”退了出去。
“哥哥下午在花圃可有见到婉儿?”旖旎不想做什么探视,毕竟是自家的哥哥。无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