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足以说明他并非只对你才温柔。”
“换句话说,他是一个多情的人。”
“而以你的性格,真和他在一起怕是难以接受这点。”
“所以,即便你们克服重重难关在一起,也很难长久。”
“除非你们当中有人能改变。”
“那你觉得,你们之间谁改变的难度更大?”
话到这里,初纭直直地看着任辛的眼睛,等待她的答案。
见此,任辛蹙眉想了一会儿,忽而展颜一笑:“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接受师弟的多情。不,准确来说,是腾出一点位置,让你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初纭颔首。
“如果我拒绝呢?”任辛敛起笑容,面无表情道。
初纭不假思索道:“那我就等!”
任辛有些诧异:“等?”
初纭直接道:“发现你和不知的关系以后,我特意打听过,朱衣卫的女子大多活不过三十岁。我不会因此对你不利,因为我一旦那么做了,和不知就再无可能。”
“但我可以等,我等你过三十岁那道关!”
“你是传奇不假,但宿命不是那么好挣脱的。”
“即便你真的成了例外,我可以继续等。朱衣卫多的是危险任务,你总有失手的时候。”
“你跟不知感情匪浅,是因为你们相识更早,认识更久。这一点我失了先机比不上,那我就用更多的时间来弥补。”
任辛被这话惊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
说她痴,笑她傻?
可初纭的话从头到尾都有理有据,且具有可行性,简直不要太清醒!
但要说她清醒,又不准确。
因为真正清醒的话,就不会、也不该为了一份感情做到如此地步。
若是孟不知在场,根据前世见识,评价起来倒是不难,直接一句话——清醒的恋爱脑!
而任辛想了一会儿,难以评价,便直接戳痛点:“等我过三十岁的关?你的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真要等到那时候,你可知会承受多大压力?”
“知道,但我不在乎。”初纭目光坚定。
任辛盯着她看了几秒,摇头轻叹:“你这是何苦呢?”
“这话,不知方才也说过。”初纭轻轻一笑,随后作出了只字不改的回答:“苦不苦只有我知道。这么做是苦还是甜,也只有我自己能定义。”
接着,她话锋一变,带着些小意道:“任左使若真觉得我苦,做些改变可好?”
任辛闻言,顿时表情一收,冷着脸道:“那你还是等着吧!”
初纭不恼反笑:“好,我等。不过,希望任左使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
话说到一半,一只手便掐住了她的咽喉。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