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
但是这种体贴的话怎麽看都不像是区区加贺谷能说出口的啊。难道是剧本上写错了?又或者他抢了别人的台词?我心中满是疑虑,犹豫地凝视著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太失礼了吧。让你在这一天碰上这种事情,我多少也是有在反省的,况且我的游乐园之旅完全被那两个可恶的家伙毁了,必须用甜食填补没在游乐园玩到的份额才行。」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吗?
我险些就被他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哄骗过去了。
不,倒不是说我对他抱持著什麽期待……好吧,就算我确实对他抱有些许期待,不过那也是作为朋友而应有的期待,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那就买吧。你要什麽口味的?」
「草莓鲜奶油,焦糖咖啡核桃,还有柠檬乳酪蛋糕。」
「一次三个?!」
「不行吗。听好了,我可是伤患啊,才刚经历了偷袭,还被人用武士刀砍下了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为了避免加贺谷在电车上继续谈论这件事情,以至於让我回想起那时恐怖的情景,我果断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在提著三个蛋糕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心中萌生出些许不安与犹豫。
「那个……」
「怎麽了?」
「那两个人,该不会已经知道你住在哪里了吧?」
「……」
看到他略微迟滞的神情,我已经明白了一切。
回到家中,虎斑猫见到主人脖子上明显的伤痕後,倒是相当激动,虽然面对我时表现得一如以往傲娇又不屑一顾,但是仍掩饰不住担忧与紧张。眼看他们似乎要开始处理伤口了,我索性踏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我在砧板上将蔬菜切开,发出了毫不间断的清脆声响。
……真是莫名其妙。
为什麽今天会遇上这种事情呢?退一步来说,就算是为了抢夺飞行船的能量收集器,也不该这样对待同族吧。他们可是将加贺谷的头颅砍下来了啊。即使并非致命伤,或许不会造成任何後遗症,但是将头直接砍下来未免也太过分了。
——痛!
直到手指上传来剧痛,我才从混乱无章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使用菜刀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这种低级错误我已经很久没犯过了。或许是因为一旦回想起游乐园发生的那件事,心中的愤怒就愈发无法压抑,甚至不自觉分心的缘故吧。
「怎麽了?」
加贺谷似乎听到了厨房中的动静而走了过来。
「不,什麽都没有……」
这麽说著,我回过头望向加贺谷,顿时愣住了。
加贺谷的颈项上缠著几圈胶带,而且是透明胶带,像是小孩子不知道如何处理断裂的玩具,只好随便用触手可及的工具笨拙地修复一般,加贺谷的脖子上近乎随便地缠著胶带,胶带底下隐约可以见到尚未愈合的伤口。
「喂,你到底对伤口做了什麽。」
「什麽都没有,只是暂时固定而已。」
「但是,这副样子伤口是不会愈合的吧?」
「没办法啊。现在处於营养匮乏的状态,修复伤口需要更长的时间与精力,在完全接合好断裂的地方之前,只能暂且这样固定著了。虽然也可以用针线缝起来,不过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太痛了所以不要。」
「……痛?」
「是啊,你总该知道吧,我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