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的态度,所以这家伙才会沦落到这种被追杀而逃亡中的窘境,甚至被迫降落在地球上的吧。
然而,一旦想起刚才加贺谷叫出我的名字的情景,一种微妙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充斥於脑海中,既可说是陌生,也能说是熟悉;从过去到现在,会以久生这个名字称呼我的,也就只有远在天国的母亲了,因此陡然被他这麽一叫,感觉还真是相当奇异。
买了热腾腾的可乐饼与一些食材,我提著东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喂。」
「那边的你。」
「对对对就是你。」
我顿住了脚步。
陌生的男人在我面前停下,手上拿著一张传单。明明是在炎热的午後,却披著一件貂皮大衣,一副刚从北极回来的模样,还戴著一副相当可疑的墨镜——怎麽看都像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男公关。
「请问有什麽事?」
男公关笑了一下,「这是我的恋人遗落的东西,是相当具有纪念价值的饰品,请问你曾经在这附近看过吗?」
他把传单递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传单上印刷著的金属饰品图片,随後摇了摇头。
「抱歉,没看过。」
男公关似乎有些失望,但仍露出微笑,并且礼貌地道谢。
我忍著快速离开的冲动,向对方颔首,维持著先前的速度,慢吞吞地走在人行道上,在十分钟後回到了家中。加贺谷还蜷缩在沙发上,一脸无趣地看著电视上重播的机器人动画,我放下手上所有的东西,扯著加贺谷的衣领,解开他的衬衫钮扣。
「喂——你做什麽!」
他连忙叫道。
我松开手,令加贺谷的胸膛裸露著,而那条外型简洁的金属项鍊正安然地躺在他的锁骨上。
「你不是说你对同性没有兴趣吗,为什麽要脱我的衣服?」加贺谷一脸愕然。
「才不是因为那个。」我直起身躯,又确认了一次,终究没有忍住心底的困惑与好奇,「这条项鍊到底是什麽?是什麽特定身分的象徵吗?我刚才在街上时被奇怪的人叫住,还看到了印著这条项鍊的传单。」
「不是,这是飞行船的能量收集——等等,你说奇怪的人?」
我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
「肯定是那家伙没错喵。」一旁的虎斑猫恍然大悟地道。
「……谁?」我一头雾水。
「说的也是,毕竟他是那些人里面性格最偏激的一个,肯定还在继续执行命令。」
「你们在说谁?」
「这样一来,情势可说是相当不妙,说不定他已经快要掌握我们的根据地了喵。」
「喂——别无视我!所以说你们到底在说谁!」
我忍不住叫道。
一人一猫终於停下了讨论,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不知道为什麽,我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看、看什麽……」
「你是真的想知道吗?知道得愈清楚,只会让你陷入更加危险的处境。」
「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好听话,身为罪魁祸首的你还不是住在我家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