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后,郑郁和袁纮在府衙内查看周围州县有无布防缺漏,避免在年节这等重要时刻边陲生变。
“报——!王将军军情。”
厅内众人尚在商议事务,就听府衙外迅速跑进来一兵士。兵士身上的大雍铠甲腿脚处残缺,脸上血污未退,很明显是从战场是杀出来的。
“发生何事?”袁纮从几案前绕过,走到他面前肃声问道。
将士哭道:“将军中了回纥与突厥埋伏,与一千兵士深陷玉门关。”
袁纮道:“瓜州、沙州刺史未曾调兵吗?”
“瓜、沙二州被围,逆贼断了我们与安西四镇与其他州的一切联络。”兵士急切道,“兵根本调不出去,且他们有十万人马,势必想血洗河西!”
“说什么昏话?!血洗河西?!”此时府内一位行军司马喝道,随后朝袁纮道,“袁相公,圣上让您处理河西军务,现今我们王将军身陷玉门关,得要个解救之法。玉门关破了,危急的就是瓜、沙二州,真要一路无阻下一个怕就是凉州。”
这位行军司马,郑郁来了许久已是脸熟名唤岑峋,他曾是王光林的手下,王台鹤留后继任节度使后他也被提拔至行军司马,检校户部尚书、殿中侍御史。
玉门关是边塞要地,北靠北山,南连祁连山,乃是从西域进长安的至关通道。若是玉门关陷入敌手,那整个河西于塞外部族就如同囊中取物。
“从这里赶至玉门关快马不停需三天三夜,调四千骑兵由岑司马领征。”袁纮也会领兵打仗熟知兵略,立马开始部署,“肃、甘两州立马回防,各调三百兵士驻守张掖县,另派斥候去玉门关打探军情。“
随后问那兵士:”这次突厥起战亡多少人?”
兵士道:“没死人,突厥人只是把王将军围在玉门关并未斩杀,似是在找人。”
这时郑郁皱眉道:“找人?是男是女?”
“不知道。”兵士摇头。
郑郁想了想,又问:“王将军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兵士再次摇头:“王将军出征不带人。”
一番问话下来,竟无半点有用信息。袁纮只得先让熟悉河西地情的岑峋带兵前去救回王台鹤,并击退敌军。
点兵出征,岑峋驻守边塞多年不到晌午便已点好四千骑兵浩浩荡荡的出了凉州,直奔玉门关。
午后雪花飘小,远处的祁连山覆着千年不化的积雪,连绵的雪山守护着这座塞外古城。